阿冰待他说完,冷冷道
“哼,你不过是想活命,当我傻吗?”
”不过,这话我会转告给阿阮,虽然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断,但如何处置你们总归是要由阿阮来定夺。”
说着扔下食盘,转身锁门走了出去。
不多会,地窖的门又被打开,阿冰脸色冷漠地说道
“上去吧,阿阮同意见你。”
然后又道
“要知道自己有几条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阿阮父亲不住点头应道。
“听说父亲要辞官去道观修行?怎么,怕我杀了你啊?”
阿阮仍旧是那副柔和的表情和语调,双手划过箱中一锭锭黄灿灿的金子。
她父亲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道
“为父错了,阿阮,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成棋子,不该对你做那些事情。”
“我是猪油蒙心,我利欲熏心,我光想着升官发财成为人上人,却从没想过你的感受。”
“我……我怕从前被万人踩的穷苦日子,我过怕了,所以我才处处钻营。”
“我……我实在是错的太多,我不配做你父亲,我只想赎些罪孽……”
阿阮默默听他说完,然后把一箱子金子连带那些银票都扔给了他,冷冷地道
“若是你真的辞了官去修行,这些钱财就当你的养老钱了。”
“从此你我两不相见,父女缘尽。”
她父亲当即说道
“我是真心的,我这就写下辞呈。”
见阿阮没有反对,便起身到书桌旁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大意是身体不好,不能胜任,需潜心静修云云,接着便去官署递交了辞呈。
阿阮父亲不过是一个从六品,官阶又小,地位也不高。
上司和同僚们只是客套几句,便办完了所有手续。
他知阿冰在远远看着,一直老老实实未耍任何花样。
待回到杜府,阿阮将那黄金和银票都给了他,道
“这宅子要好好改造一番,以后姓彭不姓杜,这里跟你再无瓜葛,你走吧。”
她父亲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扮作恋恋不舍状离开了杜府。
等走远,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往北郊的“丹黄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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