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伯颜!你也才十六!”
“我十七了!”
“不管十六还是十七,太早接触这种事是不好的!”
屋外和屋顶的人都是脚下一滑——这、这、这话题……程英和小龙女更是脸红红的就想离开,但似是又有些舍不得——
“……阿芙,你究竟在说什么……”可以听得出伯颜的口吻已经相当纠结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的新娘怎么这么不同于一般的新娘!
“我在说什么!我只是在担心!”郭芙的话里已经有了恼怒之意,众人几乎可以想象她生气时明艳若火的模样。
“……担心什么?”
郭芙一噎,“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屋外墙角边蹲着的几个人!”
伯颜似笑非笑地看向和他隔着桌子站着的郭芙,往她那厢走了几步,她立刻绕着也走几步,总之和他隔着这张桌子,叹了口气道,“好吧。”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打开窗道,“喂,大家如果蹲在这里一夜,大约今晚一夜阿芙都会与我围着桌子绕圈,所以你们还是走吧——”
众人一涌而散,伯颜笑道,“屋顶上的两个,你们如果还不下来,你们小姐明早已经会和你们算账的。”闻言趴在屋顶上装死努力表示自己不存在的荆九和辛十一才跳了下来。
荆九奇道,“我自以为我的隐匿之术你发现不了。”
“是啊,可是你上房的时候太兴奋,没看到我已经走进了院子。”
“……”
荆九无奈,与辛十一往院外走去,却在院中的大树附近之时,辛十一悄无声息地跳上了大树,荆九低声问,“十一,作甚么?”
辛十一一脸道貌岸然地答,“替小姐守院。”
荆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在这桃花岛上,难道还会有人来闹事?他眯着眼看了看树与新房的距离,无奈地承认这么远他是什么都听不到的,但是十一那个怪胎平日里当瞎子当惯了,听觉不是一般的灵敏,说不定真能听到点什么……
房内郭芙松了口气,总算确认屋外的人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一抬头就看见伯颜正隔着桌子看她,那目光火热怜惜,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幸好方才恼怒发火,脸色本就嫣红,眼眸明亮,是以并不那么明显,她带着恼意瞪了一眼伯颜,清了清喉咙道,“伯颜,那个、我是说真的,我们还太小……”她眼见伯颜亮若星辰的眼慢慢眯了起来,心叫不妙——
很快这回种不祥的预感就变成了现实,她愕然看着眼前这张上好的红木桌子在他的掌下变成了一堆碎木——
那啥,平时怎么没有感觉他的武功这样强?
桌上红烛已在被他打碎桌子的时候熄灭,一片黑暗之中只觉得他一双眼睛亮到让人心颤!
“啊——”她一声尖叫,已是被伯颜抱了起来,头晕目眩中落在温暖的被褥上,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看着悬在她上方那张俊朗带笑的面容,心中的不安、慌张与焦躁忽就平息了不少,在他温柔吻上来时,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天上月儿也藏到了云中,深蓝天幕上繁星点点,正是一个美好的夜。
……
……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郭芙此时尚没有这般闺房的闲情逸致忐忑不安,她只是在心疼昨夜她昂贵华丽的嫁衣。那套嫁衣如今正皱成一堆,这也就算了——但、但那上面留下的痕迹……
她的脸上发烧,狠狠瞪了伯颜一眼,谁让他昨夜里就那般——
禽、兽!她无声唾弃。
伯颜凑上来,吻了吻她的脸颊,只笑道,“不妨事,洗一洗便好了。”
郭芙横了他一眼,负起扔过衣服,“你洗!”
伯颜倒是一愣,自古君子非但是远庖厨,这洗衣之事他虽也做过,但只给自己洗过几件长衫,偏生他的新婚娘子让他洗她的嫁衣——想起昨夜,他的眼眸一深,笑道,“即是娘子有令,莫敢不从。”
郭芙听他如此说脸上又是一红,做到梳妆镜前开始烦恼一件最新的事——
妇人的发髻该如何梳?
忽然感觉伯颜温暖的大手接过了她的木梳,“阿芙,夫妻清晨闺房之乐,替娘子梳发、画眉,正是为夫之责。”他打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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