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醒瞥了一眼她一直拽得紧紧的手机,心中若有所思。
“我们直接说你今天的来意吧。”她没有戳穿她,继续说,“你呢,也别说得好像是我撺掇苏盛给我钱的。我要是想讹他的钱,早十多年就去讹了——你自己回去问问他,二十万是他硬要塞给我的,还是我厚着脸皮去要的?”
苏巧仿佛窘迫至极,并拢腿站直,两手背在身后,带着几分祈求望向楼千里,似乎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别说,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挺动人的。
然而,吃瓜群众楼千里见多识广,压根没把她这等段位放在眼里。
他闲闲地斜靠着墙,松松地操着胳膊,始终把舒醒看着,眼神里噙着三分好笑、三分八卦,还有四分宠溺。
她顿时神情黯然,哭意也真切了许多:“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指责你,我只是希望我们一家每个人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谢了,不过用不着。”舒醒说,“我和你不是一家人。只不过按照法律,苏盛的所有财产我也有一份继承权。你说的那套房子就算现在不给我,以后我一样要分一瓢。
“所以,以后你也不用找我了——你应该回去叫你爸立份遗嘱,让他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和你弟,那样就再也不用担心我从中分一杯羹了。”
大概这思路太清奇了,苏巧愣了好几秒,才弱弱地说:“爸爸还活得好好的,你就想让他立遗嘱,这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孝了?”
舒醒简直气笑:“谁说我要苏盛立遗嘱了?如果说你我之间谁更有动机让苏盛立遗嘱,那肯定是你不是我。你要是怕现在就让他立遗嘱会显得自己不孝,那也别把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我只能说,人呢不能太贪心,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她语重心长地又补充了一句:“妹子啊,给你一句忠告:什么好处都想占全了,是很容易翻车的。”
苏巧的莲花功修炼还不到家,被说得满脸通红,气急道:“舒醒,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这么说我呢?要我说,你对爸爸根本就没有父女之情,你就是想利用他报复我妈妈!”
舒醒翻个白眼,根本不屑跟她继续浪费口水。
楼千里一个踏步上前将她护在身后,做出送客的手势:“能说的就这些了,她还是个孕妇,不能太劳累,你请回吧。”
苏巧用盈盈泪眼望着他,如哽似咽:“楼医生……”
楼千里说:“巧克力不用送了。办公室里经常有病人送来的小礼物,我们一般都不太注意。你的巧克力,我想大概都被护士们分掉了。”
“啊?”
楼千里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她眼前一晃:“对了,你今天录了音,我也录了音。你要把录音给谁听都可以,但如果想利用录音剪辑一段小作文什么的,那小心被告上法庭哦。”
苏巧顿时白了脸,眼里里全是不敢置信。
然而还不等她为自己辩解一字半词,门就“砰”一声关上了。
楼千里转过身来一看,舒醒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拿着ipad开始看漫画了,甚至还笑得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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