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附中。”
“行,我找教育厅的朋友帮你打听打听。”
楼千里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
二叔很高兴,交头接耳地跟亲戚们透露消息,免了一场娘子军的群审会,也免了各种花式的相亲安排。
而楼千里却默默打开w信,点开“慢慢醒来”的对话框,里面最新的消息是上一周的,只有短短一行字: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从来都是女孩追他,他提分手。这回破天荒地被分手,他心中颇有些受伤,所以接到这条消息以后,并没有马上联系她。
之后几天接连好几台手术,他无暇深思。
等到今天空闲下来,他才发觉一切跟以前不一样了。
从前女人如浮萍,飘掠而过,踪迹不留;而舒醒已经长出了根,扎在他心里面了,轻轻一拔就带出泥。
所以,二叔一问起,他就不由自主地把她交待出来。
那一刻,他想的是:他都没答应,分手怎么能作数?
只是,她为什么突然要跟他分手呢?
因为他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她?
还是他不经意间说错了话?
总不会是被其他男人骗走了吧,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找到比自己更优秀的男人。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
但下一秒他又气馁了:这世界,一山更比一山高,牛中还有更牛人,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哈。
林冰如女士这时走来,眉开眼笑地问:“你明天真要带女朋友回家啊?”
“……”才几分钟时间,话就走样得没法听了。
楼千里扫了扫身后各色眼光,无奈道:“妈,还得等段时间。”
“多久?”
“我跟她商量商量。”
林冰如满意了:“尽快啊,我都等了三十多年,等不及啦。”
“是是是。”
他转身想走,却又被他妈拉住:“哦对了,你李阿姨的儿子——就是市二医院那边的那个,想请你这几天抽空去指导一下。他们说平时是两万的辛苦费,这几天过年多加一万,当给你拜个年,你要不要去?”
这种指导只需要跑跑腿、动动嘴皮子,相当于做个专题讲座或者专题培训,最不过。自从他做了科室副主任,又凭着几次高难度手术上了新闻,就频频接到这类邀请。
因为事务繁忙,他每年都要推掉好些个,所以经常有人托着关系来找他。
李阿姨是他妈小学时的铁友,刚好这几天他也没什么事,放在以前,肯定就去了。
但是今天他想了想,把事推了:“你帮我说声抱歉,就说我这几天去不了,等过段时间再抽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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