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她憋着已经知道一半的大秘密,实在太煎熬。
“娘,有件事情……”不能挑明了问,总可以旁敲侧击?
“什么事?”看见女儿终于开口,骆婉的眉间也稍微舒展开来。
“我想知道禁地的事……”她偷觑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的神情略显惊慌,而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又再次蹙起。
“念儿,禁地的事只有你爹知道,而且他也不喜欢人家问,你跟震峰、震岳都知道的,不是吗?”
在母亲闪闪烁烁的眼神中,念儿瞧出了一点异样。直觉告诉她,母亲九成九是知情的。
“娘,爹是不是在后山藏了什么?”
“不,不,”骆婉陡地一震,“后山什么人都没有。”
人?真是不打自招,她都没说是人,娘就先露了馅。
“念儿,你该不是去过后山吧?”骆婉忧疑地望着她。
“怎么可能?”她说起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镇静得教人自叹弗如,“我一点功夫都不会,哪有本事闯阵?只是您也知道,我一向好奇……”
骆婉听着也觉有理,紧绷的神经略为松弛。
“念儿,不论你心里有多少疑问,切记,不看不问也不听,明白吗?”
“女儿明白。”她装乖,却打定要“阳奉阴违”地点了点头。
她黑念儿是何许人也,怎可能做到不看、不问兼不听呢?除非她瞎了、哑了、聋了,否则后山的一切还是会继续吸引着她的。
第二章
安分地在庄里待了两天,念儿的脚又痒了。
从前脚痒是为了想下山看热闹,现在脚痒则是因为想去禁地看他——叶恨生。
她实在不想叫他恨生,这名字听来就觉得悲哀伤感。
“唉……”躺在又软又暖的床上,她脑海里净是他那忧郁、孤傲的表情。
他的眼睛炯亮有神,但眼底却是无穷无尽的恨意。
其实怪不了他,被困在那种地方二十年,任谁都会变得愤世嫉俗、性情乖戾。
“唉……”又翻身叹气,她心湖更添涟漪。
不行,她怎能躺在这儿唉声叹气呢?
“花点儿。”从床上一跃而起,她伸手抱起睡在一旁的花点儿,“这回全靠你了。”
人家说老马识途,虽然花点儿不是马,好歹也是只老猫,这识途的本领应该不会太差强人意吧?
带著花点儿偷偷溜到后山枫树林前,她把花点儿一放,好言利诱它。“花点儿,你要是过得了阵,我让王妈烧一道西湖糖醋鱼奖赏你。”
喵呜。花点儿像是听懂了似的,一转头就往林子里钻。
果然,这老猫的功力不差,不多久就带著她钻出了树林,来到木屋。
门板仍是虚掩著,而屋里并没有他的踪影。暗忖一下,她决定四处看看。
沿著木屋外围绕到屋后,入目的是一条几乎淹没在草丛中的小径。她想也不想地就往里面钻……
不一会儿,她走出了草丛。
“咦?”这地方还真是别有洞天,处处是惊奇,
她没想到草丛出口处,竟是一条横流而过的山涧,水流幽缓,清澈见底。
“又是你?”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念儿注意到从一旁钻出来的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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