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回头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纪霆舟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反倒明知故问的询问:“你在看什么。”
他早就知道张玉兰在拿着刀在追这个小崽子。
甚至,他还猜测会在这里遇到纪念不是巧合,而是对方有意为之。
他猜,纪念早就知道自已是谁,接下来,是不是要‘不动声色’朝他这个能做主的人求助诉苦了?
然而。
“我在跟妈妈做游戏。”
纪念神色如常的回复道。
这个称呼一出来,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系统甚至都缓缓打出一个:?
气氛都好似冷了一个度,刚才还一副假笑模样的纪霆舟脸上没了半分温度。
“谁是你妈妈。”
纪念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有些不解,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道:“妈妈就是我妈妈啊。”
“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
小女孩似乎有些紧张,两只手绞在一起,继续说道:“就是有点疼……”
“我不能被她追上。”
魏杨神色复杂,那是有点疼吗,那是想要你的命啊。
他反应过来纪念嘴里的妈妈指的是那个保姆张玉兰了。
一个从小在凶神恶煞的保姆身边长大的小孩,她不知道正常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身边也没有同龄人作为参照。
潜意识将保姆当做了亲人,当然,也不排除是保姆故意恶心人让她这样叫。
甚至对方的暴力行为在她眼里都被美化到了‘游戏’范畴。
魏杨对上那双跟家主眸色如出一辙,却更清澈明亮的双眸,心里有些堵。
他能想明白的事儿,纪霆舟自然也清楚。
“被追上,刀砍在你身上,是游戏?”
他面无表情的问。
全然不掩饰自已知道纪念在被追的事儿。
纪念犹豫了一下,看得出很怕疼,但还是点了点脑袋。
纪霆舟心想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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