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祖母家门外停好车,大黄狗照例只是?抬头事不关己地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埋头呼呼大睡。
下车前,易年让夏树帮他把手上?的纱布拆了,下午离开祖母家时再去医院换药。
他说祖母虽然视力不好,但举着两只大白手,她肯定能?看见,把它拆了免得看见又担心?。
夏树拆开右手纱布,易年的手背没有发?炎的迹象,但还在红肿,小部分的皮肤看上?去像是?要起水泡。
她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手指托着他的手掌,轻轻地往他手背上?呼了几口气,然后“啧”了一声:“怎么都过了一夜了,看着还这么红。”
话音才落,易年的手指就在她的掌心?挠了几下:“没事,你看这不是?还能?动吗!”
自己掌心?的茧被纤长柔软的指尖划过,掌心?皮糙肉厚,原本不应该有什么感觉,但夏树下意识缩回了手,同时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
她稍稍抬眸,没看易年的脸,只将虚浮的视线落在了他的锁骨附近。
“反应这么大干嘛!”
她声音模糊,老实说:“痒!”
他却不依不饶:“到底是?痒还是?害羞?”
“就是?痒!”
夏树抬眼,与他对视几秒,他的眼神似乎笃定她在害羞,于是?小念头一闪,脱口而出,“嘴都亲过了,你身上?也看了,我还害什么羞!”
话落,驾驶座传来一声轻咳,沈师傅开口:“那个……额,易总,我去上?个卫生间。”
下了车,临关门前,沈师傅又掷地有声地补充一句,“大的。”
夏树:???
刚刚跟易年说的话没让夏树觉得难为情,沈师傅这一反应倒让她觉得有一股热浪从衣领处冒出来。
她再次垂头,晃了晃脑袋,试图摇些碎发?下来遮住脸颊。
易年轻声笑着:“还说不害羞,脸都红了。”
“……”夏树斜睨他一眼,“热的,不行?吗!”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易年放慢语速,揶揄道,“那我,再来试试,看看你到底是?真害羞呢,还是?假痒!”
夏树吞了口口水,她肯定不愿服输,但她此刻发?烫的脸好像已经让她落入下风。
又一个鬼点子?一闪而过。
她倏地拽着易年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面前扯:“来啊,试就试,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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