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沈怿辰好像想起他们的规定,解剖前的尸体是不能置于无人看管区的,所以白布下是什么,沈怿辰好像有点知道了。
他逐渐将手伸向解剖台上的无菌布,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解剖台上无菌布突然被掀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啊——诈尸了!”
“砰”的一声,沈怿辰直直砸向地面,晕了过去。
坐在解剖台上的洛怀景被吓到,他们做过婚检报告,沈怿辰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和家族病史,不应该被吓晕,立刻检查沈怿辰的各项体征,发现毫无问题,确定是交感神经张力高,就跟头一次上解剖课的学生一样,也就放下心来,对着沈怿辰道:“呸,菜逼。让你不走。”
躺在地上装晕的沈怿辰听到洛怀景这么形容他,不知道该哭该笑,他们在一起这几天,洛怀景跟他也算会有一些互动,有时候甚至能蹦出几个开玩笑的情绪词。
但是用吓唬他,撵他走的方式获得的互动和情绪词,沈怿辰表示自己真的不想要。
听着耳边窸窣的声,沈怿辰微微睁眼,看到洛怀景忙忙碌碌从柜子里拿出无菌布,还嘟囔着:“别说我没照顾你,这什么都没有,先用无菌布凑合,省得你着凉又有借口赖在我家。”
沈怿辰决定,自己还是起来为好:“小景,老婆,我难受,我们回家吧。”
“你醒了?”洛怀景带着些惊喜。
“头晕,恶心,我觉得我心跳好快,我还腿软。”沈怿辰装得十分娇弱。
洛怀景真诚道:“那我打120吧。”
“不用,你要不扶我回家休息?”沈怿辰拿捏住了洛怀景的软肋。
等洛怀景扶起沈怿辰的那一瞬,沈怿辰几乎贴在洛怀景身上,且满心都是:老婆主动贴我了,老婆身上好好闻,薄荷味的沐浴露在我身上就没这么好闻。
出了教学楼,沈怿辰贴得更紧了,在洛怀景耳边道:“老婆,你好香。”
“沈怿辰,你被吓糊涂了?”
于是,洛怀景不顾沈怿辰反对,给魏梁羽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便央求魏梁羽带着沈怿辰去了医院,挂了急诊,连夜做了全套的检查,确定没有异常之后,三个人才回洛怀景家。
第二天早晨从床上醒来的沈怿辰欲哭无泪,想和自己的老婆贴贴,结果被连夜送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还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针,为了让老婆放心,还得挂两天盐水,这是何等的冤种?
尤其是自家老婆今天早上还直接抛下他去上班了,沈怿辰更觉得愤愤不平,干脆直接把江珩以叫过来。
江珩以一进洛怀景家中,就看到自家大老板一直手贴着胶布给自家媳妇收拾房间,被欺压多年的江珩以忍不住嘲讽:“哈哈哈,老板,你这追妻路够惨,都能把自己追去医院,还得做戏做全,未来两天接着挂水,老景这高啊。”
本来喊江珩以过来就是为了压榨一下求平衡,结果反被嘲讽了,沈怿辰愤愤道:“你是工作太少了是吗?”
“多多多,辰哥,我错了,”江珩以才不会跟沈怿辰一般见识,毕竟自己正浓情蜜意,就因为这空巢孤寡,差点人老花黄,现在又得罪他,真不值当。但不能让老板看见自己春风得意,江珩以道,“你说你追老景,你也不是这么追法啊!他一个社恐,你这不明摆着把人往绝路上逼?要是昨天晚上阿梁出差,老景绝对手足无措,你想过后果吗?”
“我哪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沈怿辰第一次对洛怀景的社恐症状有些怀疑,“你说小景的社恐是不是太严重?我感觉都有点不像是社恐,反而是心理问题?”
“不可能,就秦老师把老景当亲儿子的性子,如果真是心理问题,早带老景去看心理医生了。”
“也是。”沈怿辰掸了掸烟灰,又说会刚才的话题,“你有什么好办法追小景?”
“社恐嘛,你慢慢来啊。哪有你这种上来就想一步到位的?你起码先从生活上让他习惯你的存在啊,比如研究一下他的习惯,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就照着这来啊。”
“他喜欢小蛋糕,这我可以做,但是他喜欢解剖,这我咋办?把自己给他剖吗?谁家正常人喜欢这个?”
江珩以无奈地摇头:“那我就无能为力,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我们能帮的也就到这,剩下的就看老板你了。”
江珩以离开后,沈怿辰觉得他说得还是很有道理,就从洛怀景喜欢的甜食和小蛋糕做起,有模有样地从网上扒了教程,等实践后才发现,原来老婆做得小蛋糕好吃,是老婆水平高,不是小蛋糕简单。跟老婆一比,自己就是个只会在家等着老婆投喂的“小废物”,沈怿辰又一次感慨:“这是什么人间疾苦?老婆十项全能,而我什么也不会?我如果没有钱,真得不会被老婆丢掉吗?”
思前想后,沈怿辰觉得,自己唯一的作用,就是替洛怀景洗刷冤屈,有了这几天的缓冲,法医综艺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上线了,“第一次参加综艺,还能带着老婆,好激动啊。”
可沈怿辰的激动,还没等到晚上,就被洛怀景终止。
下班后的洛怀景见到沈怿辰第一句话:“我照顾不了你,你走吧。”
“老婆,洛老师,我是被你吓晕的,你不应该负责吗?”
洛怀景狠了狠心:“我是故意的,我习惯一个人住,咱们说好不干扰彼此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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