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了,呆呆地立了一时,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
碰到自己的书本时,忽然一顿,看到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让她脸色顿变,抬头朝门口望去,刚才与她相撞的王卉米艮莲已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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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西墙的假山无人处,米艮莲正看着那张神秘纸条一脸发懵——“怎会这样?”
王卉哭丧脸说:“可能是你放罚据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不可能,我一没伸手二没弯腰,是趁着扫地的功夫从后三排用扫帚带过去的,除非椅子腿上长眼睛,否则谁都不可能看到!”
“可这纸条……这分明就是被人看到了呀。”
“那也不是在礼堂看到的,否则就应该怀疑在我头上,可这匿名信你瞅瞅,字里行间针对的只有你……”米艮莲分析道。
王卉:“这……”
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王卉拼命回想——
昨天傍晚到警察局后,父亲一直未曾离开办公室,她找不着下手机会,只好等下班后父女二人下楼坐上车,她才佯装小说书落在了办公室,向父亲拿了钥匙上楼取一趟,她返回办公室不过三分钟就在空白纸据上盖好了章。
整个过程绝无被人窥到的可能性。
米艮莲说:“就算盖章环节没问题,那前边呢?空白票据怎么拿到手的?”
“那个更没问题。”王卉说,“负责票据管理的长警独自一屋,我趁着他离开的时机撕了一张,绝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说完又急切补充道:“再说,如果是警察局的人窥到,顶多只知道我偷了空白票据,那票据用途不止一项,有打架斗殴被罚的,有小偷小摸被罚的……但你看这个匿名信,偷窥者似乎对你我前后所为了如指掌。”
这么一说,米艮莲也着了怕。早上在空白票据上填写案由的可是她——
今早王卉到校后,演出已经快要开始了。
时间紧,她来不及多想,夺过王卉手上的空白票据,直接模仿礼堂正中那条横幅上的标语字体填写一气。
难道那个过程被人看到了?
她心中发虚了……
不过转而又忽然意识到什么,道:“那又怎样?抓贼抓脏捉奸见双,就算真有人看到了,除非她当时跳出来指证,否则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承认!”
王卉一愣,随即也恍然松口气。
作为警察的子女,她更知道证据的重要性,马后炮举报不仅做不得数,还会被反控为诽谤栽赃!
她看看手上的纸条,这个写纸条的神秘人到底什么意图?
既然窥到真相,那势必知道事情不是她一人所为,但为何字里行间只针对她?
而且这人行事未免想当然,纸条上写着什么身败名裂丢官坐牢,无凭无据的怎么能做到这一步。
不,王卉突然想起,这事不算无凭无据,白莹莹手上那张罚据是个烫手山芋啊!
真窝心,这一定是报应,为人果然不能亏心,简直后悔莫及。
米艮莲看出她的心思,打气说:“甭多想,压根儿不会有事,那张罚据不等出校门就给白莹莹撕个粉碎了,那是多腌臢丢人的东西,万一再出个意外给丢失了,她那暗娼母亲被曝光的范围又大一层,出了这种事,是个女的都会哑忍,否则越描越黑,甭看她刚才说什么诬陷调查,也就是当下面子过不去,转脸就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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