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剥了’?像剥鸡蛋那样吗?想到这里,乐仁不禁仔细看了看螟蛉干枯吓人的样子,而后又转头看向花临,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
他想象不到怎么才能叫做‘把螟蛉剥了’。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花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站着等死啊?”
“啊!哦……”乐仁这才反应过来,往那两个茧的方向走过去。
花临看着他的背影,脑海中突兀的划过一句话:‘今天才发现一直以为很机灵的师侄有点蠢,所以直到今天才发现的我也挺蠢的吧?’
然后,她觉得会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才是真的蠢,师侄蠢那也是师父的问题,和自己有毛线关系?
“站住!”花临黑着脸叫住他,“你干什么去?我是让你推我过去!”
乐仁茫然的回头,“可是,师姑你……”
虽然话没有直说,但这一点停顿也表达了很直白的犹豫,意思显然是——师姑,你腿脚还不利索,能行吗?
花临翻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就是缺根筋也比你强。”
这句话有一些不对劲,不过,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发现。
乐仁动作很快的跑回来,推着花临往前走,期间差点被螟蛉的磷粉扇到,幸亏花临反应及时的推开他,否则就他那点小修为,妥妥的被迷倒。
剩下的两枚茧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很漂亮,纵横交错的丝线把他们缠绕在中间,茧里面一点幽蓝的光闪闪烁烁,美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里面爬出来的东西十分丑陋,花临一定会动手把这两只东西搬走,而现在么……
“呸呸。”花临淡定的往手上啐了两口唾沫,淡定的搓了搓手,而后把糊满唾沫的罪恶之手伸向了‘襁褓’里的螟蛉。
围观全程的乐仁耸了耸鼻子,觉得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随着花临手底下的茧逐渐被腐蚀融化,一种香味混杂着鸡蛋烧焦臭味的诡异气味逐渐挥洒出来,与此同时,那颗洁白莹润的茧开始了一波吓人的颤抖。
花临皱着眉,只觉黏在手心的液体上让人十分的不舒服……这不是夸张,她脖子后的汗毛已经一根根立起来了。
在‘噗嗤’一声的轻响中,这颗茧终于被腐蚀出一个比拳头稍大的洞,浑浊而粘稠的液体顺着花临的手腕滴滴答答的留下来,又有一种诡异的腥味加入到之前的诡异气味中。
“好恶心。”花临皱着眉嘀咕了一句,动作却没有停,手腕一转就从里面掏出了一颗半成型的头颅……
其间手指穿过有点温暖的,混合着粘液的,颤抖着的肉块……那种感觉……简直销魂到无法想象。
而围观全程的乐仁,感受只比花临好了那么一点点。
他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杀过人,只是眼前这一幕场景实在太有挑战性,恐怕一般人觉得受不了。
即便那玩意是只虫子……也正因为那是只虫子,所以场面才会这么恶心!这玩意不只丑到不可思议,那丑得不可思议的头上还沾着诡异液体的东西有没有?!
那头看起来还是软的,还瘪下去了有没有?!
太吓人了有没有?!
乐仁紧张的咽了口口述,在花临随手把那颗头扔在地上时抖了一抖,看向花临的目光满是敬佩。
而花临……她正一脸苦逼相的看着面前的茧,绝望的喃喃道:“还有一个。”
就在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异变突起。背后传来的风声让她下意识的偏过头,下一瞬,一只干枯的手从她的脸颊旁擦过,一道冰冷的气息重重的喷在花临头顶上。
害怕倒是没有的,这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心。但不论如何,花临是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站起来……任谁和一只长相如此丑陋恶心的虫子靠的这样近都受不了。感想也只能有两种,害怕,恶心。
害怕到恶心,恶心到害怕……
她僵硬的回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它的脖子,却在掐断之前犹豫了。基于刚才的经历,她十分肯定,如果现在把这玩意的头扯下来,它的脖子上会有一个碗口大的疤,然后,十有八九里面恶心而诡异的内容物会喷涌而出,并且十分准确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只要想象到这个画面,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软了,用不上力了……
抽空看了一下庆忌那边的战况,见他对付仅剩的一只螟蛉并没有什么困难,花临顿时放心了,也有时间折腾了。
“乐仁,把你的外袍脱下来,把这玩意的脖子包住……对,就像这样。”花临说着,手腕用力,十分轻松的把螟蛉的头扯了下来。
乐仁见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不,是简直太可怕了……
花临见状笑了笑,“这件衣服扔掉吧,脏了。”
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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