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村子里那么多人,现在都不认识,怎么一样呢……
花临委委屈屈的走了。
回到小楼,就看见观川抓着石头斜躺在榻上假寐。石头的姿势一看就是极不舒服的。
对不起了石头,他太危险了。花临默默地对石头忏悔,转而在椅子上坐下。无聊一会儿后,开始打量观川。他闭着眼睛,花临看的很大胆,连眼睫毛都估算了长度。正看得仔细,观川突然睁开眼睛,红光一闪而过。花临往后面一缩,摔到地上。惹得他哈哈大笑。
他松开捏着石头的手,石头眨眼间就溜到花临脚边盘好,对着观川发出嘶嘶的声音,显然是在告状。她回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转头看着观川。
观川站起身捋直身上的衣服,对着花临伸出手,花临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他拉起花临,领着她往外走。石头很机灵的爬到花临肩膀上挂着。
外面停着那日晚上看见的肩舆。八个一脸凶相的壮汉拴着铁链蹲坐在一边。花临经过时,他们都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花临无端端的吓出一身冷汗,觉得像是被一群野狼盯住。她回头盯着那些人,抓紧了观川的手。
观川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很害怕。”
花姐勉强扯出一抹笑回他,“还好。”
“不用害怕,不过是加了封印的魔族。比他们厉害的东西隐神宗有很多。”他只是瞥了一眼,那八个魔族壮汉就摔倒在地,爬起来后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他轻蔑的摇头。“只是最下等的魔族。”
花临在一边看得震惊,好像是第一天认识他。(本来也没两天)
“只是最简单的气劲。回去我教你。”观川笑着牵起她的手。“你一定会学的很好。”
那几个魔族壮汉在几个修士的鞭打下扛起肩舆半跪在地上。花临被观川拉着手,踩在魔族的肩上爬上肩舆。
肩舆周围挂着薄透的鲛蛸,刚刚在外面看是不透明的乳白色,从里面往外看却是带着闪银光点的透明状。里面铺着柔软的毛毯和丝被,角落里摆了一个小矮柜。上面架着一副棋盘。
两人都是刚睡醒,观川把棋盘拿过来摆好,花临表示自己只会五子棋。观川猜子的手顿了一下,“我教你。”
花临点头,于是观川开始讲解围棋的基础知识,等他把纵横十九道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气、提、做眼、活棋和死棋讲解完,肩舆已经开始动了。
花临往后面张望,看见几辆青篷马车跟在后面,马蹄子在冒火。出了城主府,就看见刘二婶等人站在外门张望着,花临探出头喊:“二婶,我家老母猪你就宰了分给村里人吧!”
一瞬间,观川听见自己神经绷断的声音。
刘二婶连连点头。大声喊,“知道了!”后面马车里的众人也纷纷与父母话别,依依不舍。很快侍卫就把他们隔开。
花临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衣领子被揪住了,然后被拽回到肩舆里。
“干什么?”她声音闷闷的,眼眶红红的,还在努力多看几眼赵家村众人。
观川见状,叹一口气,倾身搂住她,“你伤心什么,等到了隐神宗,你会有很多同伴,甚至‘同类’,他们不过是你漫长一生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但现在这是我人生中的绝大部分。”花姐拽着他的领子,直把衣领揉的像菜干一样皱。
观川拍拍她的背,放开她,又把自己衣领解救出来。挪到棋盘前做好。“隐神宗的生活会让你没空想这些事的。”
“?”
观川执起白子,示意花临先下。花临随意的将棋子一放,观川也跟着下子,不过几十个回合就让她溃不成军。
观川在分拣棋子的间隙说。“你听说过神族么?”
“这不是睡前故事么。当然听过。”花临拿起几个黑子扔进棋盒。
“隐神宗是桫椤大陆最大的门派,里面的弟子不下百万。”
花临适时的表示震惊,同时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菠萝……玉珩大叔肯定做过自我介绍吧。”观川理好棋子,示意花临落子。
“恩。巴达汗。姓在后面真奇怪。”花临嘟囔着,在棋盘正中间落下一子。
观川表示了对这落子的震惊,在另一边落下一子,心里则在感叹,想输怎么这么难?“那是因为他有神族的血统。”
“真的假的?神族不是都离开这个世界了?”花临努力的挽回被围困的黑子。
“有离开的,自然也有因为太弱而离不开的。”观川想起那些缩在嘎达角落里的老妖怪们,嘲讽一笑。“神之血脉就是这么来的。”
“什么?”花姐一脸茫然。
“就是指不知道祖先是神的人,”说着,观川指指自己眼脸的花纹。“比如我。觉醒了就会有祖先的‘族群’特征。”
第十七…还是当宠物吧
花临满脸都写着问号。
观川又笑,“也有些看不出来的,自报家门喜欢往后面冠姓氏的就是了。比如你那天见到的峰主,全都是神之血脉觉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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