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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理智上,明知道。
执念,是逃无可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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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难过,给了她一个拥抱,小声说:「再见。」
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皇宫。
小白龙缠在我手上,我们看着姬玄策出了密道,路过满是死人的街道,扒了一件青衣,捡了一把古琴,路过药店扔下玉佩换了一把千年人参,瞬间就换成了一副清瘦琴师的模样。
他脸上被烧出了大片丑陋的疤痕,通红可怖,他却跟一点疼也感受不到似的,紧锣密鼓地往城外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踩到了散落在街上的一只狐狸面具,他停住了,终于微皱眉头,看了半晌,俯身把它捡起来戴在脸上。
「伏卿。」他说:「你的容貌因我而毁,我便也毁去自己这张脸,这是我应得的。」
「但我又怕,如今这模样吓到你,所以戴面具遮一遮。」他解释。
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只在冷宫自焚濒死时见过我一瞬,只一瞬,他就笃定了我一直都跟随在他身边。
他到了城门处,出城的人挤满了街道,不知是哪一方势力正在门口挨个盘查,姬玄策抱着琴,从容安静地站在最外围,不疾不徐等了一夜。
路过的骑兵一会儿传来「雍帝自焚」的消息,一会儿又传「雍帝逃走了」要求加强盘查,一会儿又传「雍帝已经混出城」。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安排的替身转移叛军注意力。
一晚上的值守,加上胜利的喜悦,再加上皇帝逃出城去了的消息,让把守的人疲惫之余放松了警惕。
轮到姬玄策时,叛军拦住他。
「戴个面具做什么?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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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策顺从地把面具摘下,露出烧伤可怖的脸,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叛军「呸」了一口:「快走快走,晦气死了。」
乐者和手艺人,不管是哪方一般都不会杀,加上他被挤在外侧等了一夜,看起来无害又弱势,叫人不自觉放松了警惕。
姬玄策抱着琴出了城,冰天雪地里往深山而去,避开大路,到晚上便把琴当柴火烧了,拿去烤路上捉到的野鹤。
姿态闲雅,煮鹤焚琴。
他把琉璃盏里的沧神花拿出来,半截手指头大小的花,有些蔫了。
姬玄策拿刀划破手,滴了一连串血到盏里,沧神花遇血即生,重新精神起来,好歹不是随时要枯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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