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做错事,不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该说,你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做一步要想三步,连睡觉都会被吓醒……这种地方谁爱待,让谁待去。“
很好,我已经感觉冷冰冰的刀刃架在脖子上,如果这些话传出去,我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镛晋双手环胸,静静地看着我。他没生气,反而是我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般到处跳。
他怎么不快点抓狂?怎么不一怒之下,赶我回老家?生气、生气、快生气!我在心底为他组拉拉队,鼓吹他发疯。
“好,我知道了。”他郑重点头。
他张嘴,嘴里吐出来的是中国字,语法很简单,可是我怎么听不懂?是我变笨还是他被外星人附身?
“啊?”我歪了头,傻眼瞧他。
他温暖的手搭在我肩上,看着我半开、再也合不拢的嘴,居然笑出温和。他不是易怒的“九哥”吗?是我记错人,还是暴躁只不过是他的欺世假象?
“我会告诉母后,以后你不必对任何人跪安,不会有人想砍你的头,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担心。相信我,我会照顾你,你安心睡觉,以后都不会作恶梦了。”
他脸上有一丝赧色,而他的话,撞到了我心底的感动区。
“啊?”又啊一声,我回应不来。
“我说,我会保护你。”
这是承诺?我当场呆住。
他趁我发呆,一把将我拥入怀里。轰,脑里一阵乱,计划乱了,主意乱了,我连脑浆都乱得整不出头绪。
两分钟吧,或者更久,不知道,没带手表,我对时间的概念越来越差。他抱住我,轻轻地摇晃自己的身体。我感觉他没第一次见面那样讨人厌,他也许以自我为中心,也许性格骄傲恣意,但却不是坏人。
接在错愕之后,理智回笼,我推开他,怒眼瞪视。“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怎么可以抱我?你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允许?”他像听到天大笑话似地,嘴巴往两侧一咧,咧出个赏心悦目的笑脸。
“对,允许。”我加强口气。
“我做什么都要得到允许吗?”
“当然,只要你做的和我有关系,都得得到我的允许。”我讲得很骄傲,头抬高高,表情很像伟大的教育部长。
“所以没有允许不能抱你?”他摊摊手,退后两步。
“对,没有允许不能靠我太近。”
“没有允许不能找你?”
“对,当个不受欢迎的客人,你不开心我也不欢喜。”我越说越过分,完全忘记眼前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王子,不是电视剧里的假货。
“没有允许,我不能当你的朋友?”他挠挠头,似乎发现自己妥协得有些过头了。
“自然是。我也可以表面当你是朋友,心里拿你当敌人。”
“那你能不能允许我当你的朋友,表面和心里都一样的那种?”他的表情诚恳、态度真挚,十足十的好人卡受奖人。
他吃错药?!我的下巴差点掉下来,还以为他快被我弄火大了,没想到他竟肯妥协到这种地步!
看着他,我很久很久说不出话,而他竟也闭上嘴巴,耐心等我回应。
不公平……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满脸阳光,满心晴朗,就算我手上拿了武器也砸不下去啊!他持续笑着,浓眉安安心心地摆在额头上,我被看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我、真的、想当、你的朋友。”他把一句话分成四段来说。
他都这样“恳求”了,我还能说什么?
“好……吧……”我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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