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要将军一出府,她心头就挂着他,尤其每回将军好几天没回府,她更是想着他,念着他,惦得心头发痛,而且,夜晚里没他抱着她也总是睡不着,是不是因为她也喜欢他呢?
“那为什么紫玉要死,韩重却不死,陇公子也不死,十娘也没有死呢?”
“因为喜欢的深浅不同啊!而且男人总是比女人坚强些,所以男人忍受得住那种痛苦,而女人往往就忍受不住了。”
这样啊……那她喜欢将军又是有多少呢?
这天,慕容勿离终于回来了,而且看得出他是特意赶回来的,因为他回来时夜已深了。当他进到寝室里来时,弱柳尚未就寝,正望着窗外出神,脑海里净是那两个有开于“喜欢”的问题,听见开门声便无意识地回过螓首看去……
过去倘若那么多天没见,弱柳肯定会在又见到慕容勿离之际开心地迎过去,可是不晓得为什么,这回一眼瞧见慕容勿离,她不但没有惊喜地迎向前,甚至还窒息似的抽了口气,娇颜瞬间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慕容勿离见了不仅意外,而且担心,他立刻两大步过去轻触她的额头。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风寒了吗?”
“没……没啊!”弱柳忙闪身避开他的手,因为他的触摸令她心跳加快。“弱柳是热、很热!”这样不算欺骗吧?她是真的很热,而且愈来愈热……天!她是怎么了?
慕容勿离也发现不对了,他忙要扶住她,没想到她却低呼一声逃开老远,捂着胸口脸更红,而且连瞄他一眼都不敢。
摸着脸,脸是烫的;捂住胸,心跳比奔马更急剧,他只不过看她一眼、摸她一下,她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
她不是已经不再怕他了吗?她不是很喜欢他的碰触吗?她不是最喜欢窝在他怀里的吗?他们不是睡在一起好一段时间了吗?她不是……好久没见到他,好想他好想他的吗?
那她这会儿为什么又突然紧张起来,甚至避开他了呢?
啊——糟了,刚刚她那样火烧屁股似的逃开,将军一定很不高兴吧?
满心忐忑,弱柳忙偷眼觑向慕容勿离那边,却发现他不但没有生气,而且正若有所思地望住她,一见她看他,立刻退开到角落去坐下。
“弱柳。”
弱柳勉强挤出笑容。“将……将军?”
“告诉我,你这几天和谁谈过什么话了?”之前她还好好的,那就是这几天的问题罗?
弱柳愣了一下。“这几天?”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啊!弱柳就只是和无双在一起呀!”令人困惑的问题教她一时忘了紧张。
“无双?”她应该不会胡乱说什么才对呀!“那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更困惑了。“也没啊!只不过无双说了将军在与吐蕃人比赛击球,所以才会好几天没回来,还有……还有今儿个晚膳前,弱柳请她解释了两本书而已。”若说是谈了比较多话,只有那时候吧?
“解释两本书?”慕容勿离有点愕然。“哪两本?”不会是书的问题吧?
“呃~~就……《游仙窟》和……”
“《游仙窟》?”才听到一本,慕容勿离唇角立刻愉悦地勾了起来。“原来如此。”他蓦地起身大步走过来,在她尚未来得及避开之前就攫住她拥入怀中,并在她耳际呼着热气低低呢喃,“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目,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
刷一下,刚刚才褪下的红潮立刻又回到弱柳脸上。“将……将军,您……您怎么……”
“插手红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拍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慕容勿离继续呢喃,一边将娇不自胜的弱柳横抱在怀里往床榻走去。“少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始知难逢难见,可贵可重。俄顷中间,数回相接……”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碰上这种事,还真是令人愉快呢!
他想岔了。
然而,这一夜与往常是大不相同的,她的心觉醒了,所以她的感觉也觉醒了,慕容勿离仅是一个深吻便在她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一把情欲之火,令她不由自主地喘息、娇吟,最后迷失了自己。于是,以往慕容勿离单方面的纵情在她情不自禁的回应下变为两相缠绵,终宵极尽缉缮……
天微亮,鸡远啼,红罗帐内人末觉。
弱柳轻叹着徽徽睁眼,因天寒而轻轻瑟缩了下,慕容勿离沉睡未醒,却若有所觉地健臂一使力更搂紧了她。
偎在他刚健结实的胸膛上,她心中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也,很不可思议,是甜蜜喜悦的,可也是酸酸痒痒的,是教人激动兴奋的,可也是令人惶恐不安的,是深刻隽永的,可也是飘忽不可捉摸的。
她现在明白紫玉为什么会死了。
环紧了慕容勿离的腰,弱柳再次阖上眼。
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将军呢!
菊红匆匆回到菊香苑,悄然进入夫人的寝室,原以为夫人尚在睡眠当中,不意却见夫人哀怨地捧着在她第一次怀孕时将军送给她的翠翘,神情又恨又怨、又爱又无奈。
“夫人,菊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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