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得上是羞辱了。
萧染本就不太爽快的心情闻言更是凝结了一层冰霜,以至于说出口的话也不受控地开始夹枪带棒:
“彼此彼此吧,我还没嫌弃六叔,六叔倒是先说起我来了,不过六叔真的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吗?虽然说年纪大了需要寻求刺激,但你这越来越变态的嗜好我未必能吃得消。”
不知是哪个词激怒了商酌言,即便车内的视线昏暗不明,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还是让萧染惊觉自己怕是做了一件蠢事,商酌言倾身过来钳制住她的下巴。
很用力,在他碰触到自己的那一刻萧染就已经察觉到了疼痛。
“吃不吃得消是你说了算的吗?嗯?”商酌言冷笑一声:“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天我心血来潮想当着商祺的面上你,你怕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不听话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变乖,你想试试吗?”
商酌言的羞辱越来越狠,狠狠压在了萧染的底线之外,好似再稍稍用力一点就能将她触底反弹。
商酌言察觉到了她的隐忍,她的下颌骨都在因为忍耐而不断地咬紧,商酌言似是很满意萧染的变化,另一只手犹如毒蛇一样的伸过来轻轻碰触她的脸:
“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商祺只是失忆,但总会有想起来的那么一天,只要他想起来,就知道你怀了个不是他孩子的种,到时候他可就不会喜欢你了。”
萧染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之间原本好好的氛围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不明白为什么商酌言格外在意商祺对自己的喜欢,是觉得他的所有物也被侵占了吗?还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
“我没有失忆。”萧染冷眼看着商酌言:“不用六叔提醒,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
“是吗?”商酌言笑看着她:“也不知是谁昨夜才刚刚被我救,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己解决?如果昨晚我没出现你打算怎么自救?”
萧染不会告诉商酌言自己打算同归于尽,但她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被商酌言气迷糊了,以至于说出口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大抵是不想活了:
“六叔不是告诉过我吗?抗拒不了的时候要试着让自己享受。”
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商酌言掐着自己下巴的力道就加剧了,萧染毫不怀疑地相信他随时能捏碎自己的下巴,她应该要服软的,可她不愿意,她没办法在这样一个给予自己羞辱的人面前服软。
更何况商酌言也没打算没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向了他的胯部:
“这张嘴既然不能好好说话就别说了,吃点东西更适合你。”
怎么会变成这样?萧染想不明白,但后来觉得昨天晚上和今天下午的和谐才是她和商酌言之间本不该存在的,那才是不正常的,如今这样却是他们惯有的模式。
无所谓变不变,是她被那一刻的温暖所欺骗而产生了近乎永远的荒诞念头。
是她的错。
不知道是怎么从车里下来的,她只觉得喉咙痛得要死,嘴角怕是又裂了,但又如何呢?一颗任谁都能拿捏的棋子而已,是什么样的结局,过程被怎样对待,也都是应该。
萧染浑浑噩噩的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醒后她竟完全忘了到底梦到了什么,去公司的时候意外接到了商祺的电话,他在电话那端小心翼翼地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去医院看他,让萧染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前所未有的迷幻。
有那么一刻萧染甚至希望商祺是没有失忆的,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她实在不想处理了商祺失忆的事情后还要去处理他恢复记忆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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