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站在了商元伟的面前,清晰地看到他鬓角处的汗珠缓缓流下,商酌言笑起来:“二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可就开始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毕竟有大哥陪你呢。”
他说着就要举起棒球棍,却在最后一秒被商元伟叫停:
“大哥!”
人到底还是自私的动物,刀子还没捅在自己身上呢,就希望除了自己捅在谁的身上都好。
只是就连商酌言也意外,意外商元伟会喊出商元杰的名字,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坐着的商元杰:“哦?大哥怎么了?难不成大哥也在背后骂了我?我还以为大哥不屑于做这种事情呢?”
商元杰自从这场闹剧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商酌言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他很清楚,就像他清楚的知道商家这群人是个什么德行一样,没有一个是商酌言的对手。
可三个臭皮匠也顶个诸葛亮,在自己被商酌言逐出商氏集团的现在,商元杰需要这些臭皮匠。
若火没有烧到自己的身上,他可以明哲保身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现在炸药包到了自己的手上,他就没有办法再置身事外了。
商元杰看向商酌言:“六弟最后的目的不就是我吗?”
“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是我逼着二哥喊你的啊。”商酌言笑得很是无辜:“不过二哥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大哥也不用紧张,说不定不是告状,是夸你的话呢?”
商元杰没说话,但视线却轻飘飘地落在了商元杰的脸上,商元杰在接受到那个视线之后就怔了一下,然后在商酌言不耐烦用棒球棍敲了敲地面的时候改了口:“我不是要说大哥……”
这个结果商酌言丝毫不意外,问他:“那你要说谁?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了。”
“十秒哦。”商酌言笑看着他,开始为他计时:“十、九、八……”
或许是不能说得太多,或许是能说的想不起来,随着商酌言的计时快要结束,最后的关头,商元伟竟然直接将自己的妻子扯了出来:
“她,她说你,还说你妈,说你妈野鸡尾巴上插了几根毛就当自己是凤凰了,勾引了我爸还给自己立牌坊当什么贞洁烈妇,说她怕不是个疯子才会教出你这么个小疯子出来,说……”
再说什么,商酌言就听不到了,因为不满丈夫的所作所为,女人已经发了疯一样地厮打着商元伟。
这一次商酌言的脸上没有那种看笑话的神色,他认真起来,表情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冷冽。
萧染不知道商酌言在想什么,她从头到尾地看了这么一场闹剧此时此刻的感受只有恶心。
是啊,多恶心,明明是一家人,家宴的时候和乐融融地能欺负自己这个外人,可真到了利益纠葛的时候,真到了患难与共的时候,生怕自己沾上一星半点,什么兄弟姐妹,什么手足情深,什么恩爱夫妻,事到临头都是可以毫不犹豫拿来挡枪的。
对于这样的事态发展,萧染一点都不陌生,因为萧成功也是这样的人,曾经把妻子推出去过,也把女儿推出去过。
女人厮打累了,又开始爆商元伟的料,说他自己私下挪用了商氏的钱偷偷开了公司,说他各种各样的计划,几乎连内裤是什么颜色都要说出来了,眼看着女人的战火要越演越烈,马上就要烧到商元杰一家身上去,商元杰才看够了一样的出声制止:
“够了!”
女人安静了一瞬,又开始大哭,完全没了往日里贵妇的姿态,商元杰就在这样的哭声里看向商酌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商酌言目光缓缓移向商元杰,笑笑:“不是最开始就说了吗?选个骂我骂得让我最不爽的开刀啊?大哥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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