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红色衣袍的男人风尘仆仆地步入一间华丽而古典的宫殿,衣袍的下摆飘飘荡荡,仿若红色的巨浪翻滚,看起来颇具气势,连周身的气压都仿佛因此而低了几分。
挥退了周围的守卫侍女,红随意地靠坐在王座上,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方盒子,一想到自己终于成功捕获到了那名倔强执着的美丽少年便止不住地想要嘴角上扬。收敛起过于愉悦的心情,红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手上的盒子,尽管已经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气势,那道目光却依旧锐利得仿若猎鹰,凭空给人一种如同被盯上的猎物一般的错觉。
轻声吟唱了一句咒文,感觉到笼罩在小盒子周围起到束缚作用的结界已然散去,红难掩得意地轻笑着说:“蓝调少爷,您现在可以出来了,也许你愿意允许我带你参观一番红界的景致。”
半晌,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小盒子上方,在看清楚身边的环境以及红的相貌后,他在第一时间充分了解到了自己的处境,不自禁在心中呐喊,怎么会一觉醒来就跑到这个悬赏犯的地盘来了?!
两人……不,应该说是一魔一魂尴尬地对望,红的笑容僵硬在唇角,看起来颇有几分滑稽,小九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堆起一抹真诚而略带讨好的笑容,轻声说:“那个,如果你不介意我并不是蓝调少爷的话……乐意之至……”
第二百零七章 进入冰炎族
“我说,我们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蓝调略有些恼怒地抱怨。
事实上,除了之前因为魔力不稳而导致的过于暴戾急躁外,总的来说,蓝调并不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甚至冷漠得近乎于绝情。只不过,任谁在这样无边无际的冰原上行走了十来天都不会有什么类似于愉快高兴之类的正在感情。
“谁知道呢。”修满不在乎地轻笑,似乎丝毫也没有因为前路的未知而苦恼。
他总是这样自信而高傲,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就像是整个世界都被他握在掌中一般,他就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祗,静静地立于云端,含笑坐看脚下的芸芸众生为生存与私欲奔波劳碌,就像是在观看一幕幕戏剧般,永远地置身事外。蓝调微微偏头,透过冰雪与寒风织就的纱幕,看那人唇角含笑,笑得邪肆。第一次,他产生了一种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去探查自己在那人究竟是何种地位的疯狂念头。
蓝调不自禁地划开一抹苦笑,摇首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患得患失根本就不像他的风格。在他心目中,蓝调是自由的,蓝调是洒脱的,蓝调是一阵风……一阵可以为他人停留甚至相伴却永远无法为任何人所捕捉的风……
“父亲……修……”您一定不知道,我早已为您迷失了心魂……
“怎么?”修抬首望向身旁低声呼唤着自己却好像并不打算说话的蓝调,想来这孩子又在纠结些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吧。
是的,无关紧要,在修眼中,很多事情才是无关紧要的,因为在乎的东西少了,他反倒活得比任何人都纯粹。若非曾经在沧澜大陆修对蓝调所表现出来的执着,蓝调几乎要以为这人就是那无欲无求的神祗了。他的欲望深深掩藏在他的重重温情与淡漠之下,掩藏在那一双深邃迷人的灿金色眼眸的深处,却带着一种炽热得仿佛看一眼便能将人融化的温度。蓝调觉得,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一个人能如他一般幸运,能在那芙蓉暖帐、帘幔轻扬间,看见那人撕裂了漠然冷酷的表象,纵容深沉的欲望浮上那双熟悉冷情的灿金色眼眸。
“没事……”不自禁地扬起唇角,蓝调轻轻摇首,接着说:“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没想到您会陪我一块儿来,我以为,您并不想透露什么线索给我,虽然我的确也不需要这些。”
“陪你一起来可并不代表着本殿会透露些什么,这么荒谬的结论不知小调儿是从何处得出来的?”勾起一抹优雅的假笑,修略带讥讽的开口,明明是冷嘲讥诮的话语,不知为何,用他那仿若黑色丝绸般柔软润滑的嗓音说出来后却偏偏夹杂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仿佛冬季的寒梅般令人不自禁地侧目,为之倾心着迷。
“……”蓝调一时无语,无辜地揉了揉鼻尖,不再多言。他不着痕迹的回过头直视前方,却猛然发现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那个……那女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
“我想,我们的冰原徒步旅行大概已经结束了。”修轻笑着说,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发现了他们的跟踪而特意甩开他们,那么只可能是已经到达冰炎族了,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进入的方法,或者说冰炎族也如凤凰谷那般是一个单独隔离出来的子空间。
“那还真是遗憾了。”蓝调不怎么认真地感叹了一句,放出魔力开始感受这附近是否存在着什么结界或者幻阵之类的东西,虽然他并不认为冰炎族的秘密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否则这个残留的种族早就不知道被魔王陛下屠杀过几遍了。
半晌,蓝调无奈地睁开眼睛,果然是一无所获。他的感觉告诉他入口就在这附近,然而他魔力探查的结果却是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哎,蓝调头疼地扯了扯头发,无奈地叹息一声,现在看来,修的存在真的很有必要。
“修……”蓝调可怜兮兮地睁着盈满了水汽的碧绿色眼眸求助地望着修,甚至故意使用了一种既妥协又挣扎的复杂目光,他轻声说:“还请父亲大人指点迷津。”
“如果本殿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小调儿似乎前一刻才宣称了自己并不需要本殿提供线索。”修戏谑地望着蓝调,口中说着冷淡绝情的拒绝话语,却又亲昵地揉了揉蓝调的发丝,在少年的耳廓印下一记轻吻,瑟瑟寒风中,蓝调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湿润的舌尖以一种缓慢而磨人的速度滑过自己的耳垂,令他的身体止不住地一颤。
“我想您并没记错。”蓝调无辜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
事实上,确实如此。当然,蓝调其实也只是下意识地一问,甚至只是单纯地想要**,并没有期待过修会做出肯定的回答,他不需要也不屑于这种帮助。
蓝调无奈地忍痛脱离修温暖的怀抱,上前走了十来米,这时应该是风飒消失的大致位置。他再次放出魔压查探,依旧是一无所获,蓝调微微眯着眼深思,那么,风飒究竟是怎样进去的呢?
说出特定的话语,或者说是吟唱一段咒文?这种方法最简单也最有效,不过可能性却不大,至少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他们与风飒的距离并不远,虽然有一个短暂的时间没有留意到她的举动,不过如果风飒之前念过咒文或者说过什么话的话没道理他会听不到,那么,是别的什么方法?
会是什么呢,一种能够识别他人并打开结界的方法?蓝调想了想,这里可以说是冰炎族避难的地方,那么应该只有族人是可以进入的,而属于冰炎族所特有的东西很多,究竟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血液?血液具有其特殊性,就像是每个人的魔力波动不同一样,每个人的鲜血也是不一样的,不过蓝调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魔族人对于血腥味格外敏感,之前他并没有感觉到空气中有那种铁锈腥气,况且,如果光凭鲜血就能够打开结界的话,只要抓住一个冰炎族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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