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苏童的不是我是你,风絮扬,如果不是你极端变态的爱情,苏童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害死苏童的人是你!”
风絮扬抬眼,长长地睫毛微颤,眼神落在那即是在两个男子身下颤抖却依旧倔强,带着恨意和幸灾乐祸的诡异笑意死死盯着自己的女子。人啊,都是这般自私的动物,就算得不到,也要在对方心中种下一根刺,触之,便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童童,你是否也厌恶这样的人性,所以,宁愿看似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孤独,也不愿轻易的触及?可是我的爱,还不够你的信任么?
走出那扇压抑沉重的大门,初秋的天气淡淡的,清爽而安静。相国府里,来往的仆人各司其职,面带微笑。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空气里却奇异地充满了一种异样的气氛。尤其是泄玉阁中,大大小小的丫鬟小厮似乎放松了神经一样,再也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没有人知道后院的小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五少爷回来了,那个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恶童苏童为什么不在身边。一个人避开人群,风絮扬跳进一处僻静的假山,仰躺在光洁的大石之上。这里,曾经是童童最爱的地方,很多时候,她都会躺在这里看着天空,眼神悠远。而自己呢,则会在一旁陪着她,猜不透她的心思,就只能拥着她沉默。
假山一旁,有女子轻轻的低泣响起,随即,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子安慰的声音。
“末儿,怎么了?”
“呜呜,我,我刚刚收拾房间,把苏,苏管家最喜欢的玉镯子给打碎了!呜呜,梅儿,怎么办,苏管家会不会一生气就打死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好了好了,不要哭,没事的。苏管家其实没有那么残忍的,不过,苏管家吩咐过,凡是在泄玉阁做事的下人,不管出现了什么样的事故,都必须立刻离开相国府。虽然有点不近人情奇*|*书^|^网,但是还好有宽裕的遣散费。末儿,你还是赶紧去领了银子走吧,相国府你是呆不下去了。”
名叫梅儿的丫鬟怜悯地看着哭泣的末儿,好心地说话安慰了一下她,两个人便结伴走了。
一直躺在假山后的风絮扬,在听到那两人的脚步声渐远之后,突然仰起头,修长如玉的大手轻抬,掩住了自己的面容。指缝间,隐隐有银色的光芒闪动。
原来,如此。
傻童童,你一直都知道啊,如此了解我的你,怎会看不透我的心思。遣走他们,无非是不想让他们遭到我的杀戮,看似不近人情的规定,却是为了悄悄保下他们的性命。那些恨你厌你之人,谁会想到你才是那个真正心软之人。护了他们的性命,你却宁愿自己负担上邪恶的骂名,你是怎样笑着,接受他们暗中的诅咒和咒骂?
如此隐忍的你,如此骄傲的你,为了我舍弃了你的坚持。该死的我却还在埋怨你忽视我的感情,原来,那个一直在忽视的的人,其实是我自己。今晨说的没有错,是我,害了你。
你要我,怎么去原谅我自己?
………
《薛怀槿》篇
初秋的天气微凉,这是一处僻静幽雅的别院,种满枫树的庭院四周,红艳似火的枫叶绽放着它今生绚烂的生命。在这入眼皆是红色的世界,雅致凉亭之中,一袭白衣如雪,翩然静立。
墨发束冠,他的背影笔直,修长如玉的大手,骨骼分明。一只狼毫,一抹画纸,沾染了墨香的右手在白净的纸张上渲染,不消一会,一株傲然挺立的寒梅便跃然纸上。对着这满山红叶,画出的却是冬季的梅花,不得不说,这人的思维不是常人所想的。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走进来一个青衣小童,眉目如画,神情却是极为老成稳重的。恭敬地走到白衣男子身边,小童低低开口,声音清脆。“殿下,宫里传来消息,晚上会有踩秋喜宴,娘娘吩咐您一定要参加,陛下也下过旨意。”
白衣男子依然垂首静立,似乎没有听见小童的话,熟知主子习性的小童知道主子这是默许了,又加了一句:“今日太子玉山遇刺,他们出动了暗血调查。结果怀疑到了殿下您的身上。”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主子的脸色,青衣小童试探着开了口,可惜的是,白衣男子依然只给了他一个背影。想到主子如此不争,小童心中难免有些忿恨。
“殿下,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您为何要承担?太子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就这样把矛头对准了您、、、、、、、、”
“墨辞,多嘴。”
平静无波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男子放下手中的笔墨,审视着自己的画作,似乎想要下笔作诗,却又无从下手。墨辞见主子这番模样,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主子的事情,哪里需要自己来质疑。于是退了出去,主子喜静,即使他从小就跟着主子,也不能在主子独处的时候擅自打扰,甚至连站在旁边都不允许。
满室红叶,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清俊高大的身影是如此醒目,却又是如此寂寞荒凉。
朱红的宫墙,埋葬的是多少的血泪呢。那表面的荣耀和繁华,却是这皇宫中的人,拼死一生也要追求的东西。华丽的马车,缓缓驶进皇室中女子的后宫,最后停在了一处奢华的宫殿处。
汉白玉做的石阶,琉璃瓦红砖墙,黄昏的余晖下,竟然给人一种金光闪闪的感觉。这便是宠绝后宫的烟妃居住的非烟殿,所有皇宫妃子最艳羡向往的存在。守在门口的老太监,看着到来的马车,脸上紧张的神色缓了缓,疾步跟了上去。
马车的门帘被拉开,一个白色的影子走了下来。老太监见了那男子的容颜,呼吸一窒,清风皎月难掩其华,皎如玉树临风前,雪衣翩然,淡漠的容颜却足以夺魂摄魄。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一举一动,都是绝代风华。可是,这个人是凉云尊贵无比的三皇子,绝世姿容,却是清风逐月,默然如雪。
#奇#暗恼自己居然又看呆了的老太监,在心里恨恨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烟妃娘娘已经是绝色倾城了,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其实是这个神秘冷漠的三皇子呢!
#书#“殿下,娘娘在琴心殿等您呢,请随奴才来。”
琴心殿,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素雅,红色的纱帐,空中飘浮的有些旖旎妖娆,进的内殿,一个掐丝珐琅嵌石的景泰蓝狻猊香炉正焚着几枚香饼子,幽幽的散着些檀木香味,垂带浅刻卷草纹,壁柱桌椅所使木材皆为红色,面纹柔滑细腻,鲜艳华贵,同时弥漫着淡淡香气。地漫铺砖,浑金莲花水草纹天花,红而发亮,光可鉴影,一室色调极是华艳。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了哪个青楼名妓的窟。
那金丝软榻上朦朦胧胧地斜倚着一个玲珑有致的娇躯,一左一右两个宫女规矩地站着,还有一个宫女则是蹲在榻旁,细心地将剥皮去籽的水果用木签扎着喂进女子口中。老太监领着三皇子进去了,跪下道:“娘娘,三皇子殿下到了。”
挥手阻止了侍女送来的水果,女子懒懒地起身,声音沙哑而妖娆:“槿儿来了,快进来吧。”
三皇子,也就是此刻面无表情的绝美男人,薛怀槿,缓缓地走了进去。他并没有一点动作,只是微微低着头,好听的声音淡淡的,冷漠地开了口。
“母妃。”
“你这孩子,这才去了书院几天,怎么还是这么生疏。快过来让母妃看看,我的槿儿有没有变样啊?”
红色的金丝链子被拉开,慵懒倚在床榻上的女子,露出一张艳若桃花的妖娆容颜来。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振绣衣,披锦裳,浓不短,纤不长,临溪双洛浦,对月两嫦娥。花生丹脸,水剪双眸,意态天然,迥出伦悲。云浓绀发,月淡修眉,体欺瑞雪之容光,脸夺奇花之艳丽,金莲步稳,束素腰轻。虽江梅之映雪,不足比其风韵。
很难想像,烟妃,这个相当于后宫之首的女人,居然是这般妖艳的风姿。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个女人,绝对可以当一个祸国妖姬,让天下男子为她疯狂,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面容却依旧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般娇嫩。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妖娆与魅惑。
反观薛怀槿,却是清冷出尘,飘渺若仙。若说烟妃是娇艳逼人的牡丹,薛怀槿就是雪峰山顶的一株雪莲。这两母子,不论从哪里来看,都是南辕北辙的巨大反差。甚至,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存在的血缘是否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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