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素青打开房门,却见裴琳琅的大弟子一脸悲伤的神情,“怎么了?”
“二师伯,二师伯……”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由哽咽变成了抽泣,“你先把话说完再哭。”木素青呵斥到,倒是不怒而威,终于有了掌门的派头。
“二师伯被人陷害,现在人在碧水汀,且,且双目被人挖去,腿筋也被人挑断了。”说完那小女孩竟是泣不成声。
木素青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被当在那里,脚下一软,苏慈忙扶住她,只见她面色苍白,好不容易才回过劲来,她缓缓开口道:“点灯,召集众师伯于碧水汀,切断青衣门的三个通道。”
“掌门。”那小弟子怯懦到,青衣门的三个通道都切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不是自困于这深山里吗?
“快去。”木素青面无表情地吼道。
“遵命。”
原本炎热的夏日一阵阴风凛冽,当青衣门众门徒到达碧水汀之时,二师姐青地子身旁仅有一名小徒弟看守着,身下是一滩殷红的血迹,双目被毁,竟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别碰她,她身上已中毒。”木素青呵斥着欲去触碰一旁守护的小徒弟。
却见那女子估计见二师伯太惨烈,将二师伯抱与怀里,却不知那青地子的血里早已染毒。
木素青上前封住了青地子的经脉,那痛苦扭曲的神情里分明饱含着不甘和天大的恨意,青衣五子都沉默着,偶尔能听见强忍住的哽咽声,没过多久段小宁和沈奇君也来了,裴琳琅剑出鞘,剑尖直指段小宁的要害,段小宁急忙闪避,“五师姐,不是她。”
“不是她,又会是谁?青衣门这么多年都没有外人进入,她一来就出了事,如若不是她将通道告于他人,二师姐,二师姐又怎会惨遭毒手。”说到最后,竟有些泣不成声。
“不是她。”木素青重复到,声音干哑而吃力。
“裴姑娘,师姐,木掌门说的没错,真的不是我,还是先看二师姐的伤势要紧。”段小宁一边躲避一边回到。
裴琳琅长长吸了一口气,将剑收回,段小宁好不容易回喘一口气,凑到青地子身前,“是鬼畜林的毒。”段小宁和木素青异口同声到。鬼畜林勾结朝廷一直打压四大门派,这次竟是如此挑衅。
师傅玩太极推拿
“段馆主,我门待你如何?”自出事一来,木素青脸一直素白。
“木掌门及其门下之人对我师徒二人恩同再造。”说这话时,段小宁偷偷瞄了几眼苏慈。
“那就劳烦段馆主为我门做点事吧。”说完,竟是伙同青衣五子一同凝望着她,无奈,被人逼上梁山,她也只好唤沈奇君为她挽上衣袖,从布袋里拿出银针,将青地子和那已染毒的小徒弟刺得满身都是,这才将两人脸上的紫色毒素控制住,不扩散在全身,弄完之后,段小宁长舒一口气,料是木素青早已将她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竟是连她略懂医术都知,当然这么多年专门针对鬼畜林的毒而研制出的针灸,木素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段小宁一回头,青衣五子已随风而去,只有木素青的声音空荡荡地回荡在碧水汀上,“劳烦段馆主将二师姐搬回大堂。”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竟连这样的搬运工活儿都没理由拒绝。
“师傅。”苏慈挽上木素青,这样的木素青是她没有见过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眼里无光,似是被抽去魂魄般行尸走肉,再看其他四人,眼睛都红肿着,就连平时最为闹腾的五师伯也是神色凝重地跟在几人身后,青衣门真的是出大事了。苏慈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二师伯被人伤成那样,且全身还蔓延着毒素,不知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慈儿,点灯。”木素青轻声吩咐道,苏慈只好听命,青衣五子会聚于大堂之内,段小宁将青地子还残留的身子放于大堂正中,青衣门徒数百人齐刷刷地跪在门外。
“那个,木掌门要召开内部会议,我和小君先行告辞。”段小宁收敛起平日的不正经。
“段馆主请留步,素青有一事相求。”
“木掌门但说无妨。”
“还请段馆主保全二师姐性命。”说话间,木素青竟是单腿跪了下去。
“木掌门,这是做什么?先不说段某是否有这能力,你先起来再说话。”
“段馆主所需什么,只要青衣门有的,段馆主只许拿便是,只请段馆主倾尽全力。”
“一定一定。”段小宁忙将木素青扶起来,可是却面有难色,木素青该是知晓中了鬼畜林的毒很难再有生还的机会,这一趟竟是让青地子生还,无非是让青衣门其他人眼见着自己的门徒饱受磨难而群起下山罢了。她段小宁再高的医术也断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还真是为难。
“今日之事众师姐有何看法。”木素青硬撑着,二师姐为人最为敦厚,千里之音总是洞察人之心细致如微,而今却是只能靠双耳了,木素青想来那长长的睫毛下不禁有了水气,她作为青衣门的掌门,竟让自己的师姐惨遭这样的毒手,泪水不争气,她低下头,不愿任何人看到,攥紧拳头,杀气霎时感染了大堂内外所有青衣门的门徒。
木素青撇见大堂正中躺着的青地子,青色袖口外的手腕朝木素青动了动,香葱白指都已沾染了有毒的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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