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习惯了阿拉伯数字的人,酒娘表示她实在不喜欢写那么多比划的复杂的字,赤陵使用的文字和她以前的繁体字是一样的,所以可以想象她要写多么复杂的字!如果用那些繁体数字算账,酒娘都觉得自己会疯掉。而且酒娘的账簿只有自己看,所以她就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记账,写的还是简体横排字。
“写的是账目啊,这个是二十。”酒娘指着2和0组合的数字说道。
“完全看不懂。”刘怜儿嘟嘴摇头。
看到刘怜儿可爱的样子,酒娘笑了笑,“这个以后再教你,我先给你说说账簿上的内容。这边是收入,这边是支出,这里是剩余的银钱。”酒娘指着收支两列,又指着纸张末尾的地方给刘怜儿看。
“那你到底有多少家底啊?”刘怜儿问酒娘,即使看账簿他也不懂那写的是什么,还不如直接问酒娘。
“还有很多啊,反正够养活我们一家人的。嗯,我想一下哦,土地目前有三十二亩,其中十二亩地就在我们村里,另外二十亩地在辛安村,离临阳城有三里地,不过那里我暂时租给别家种了。”酒娘给刘怜儿说着家里的地产,然后就看到刘怜儿惊讶地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这么多啊?”刘怜儿惊讶地问,他家好几口人才只有十多亩地,而酒娘却一个人就有了那么多!
“是啊。这只是田地,除了这些,我还在安陵买了个院子,以后我们去安陵玩的时候可以住那里。那里虽说不是很大,不过比这里要更舒适一些,而且也更繁华热闹。”酒娘点点刘怜儿的鼻子,继续说道。她以前是当够了房奴,现在有了银钱自然能囤多少地产房产就囤多少。
“我也能去安陵吗?”刘怜儿抓着酒娘的袖子问,他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自然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而且安陵作为京城也是他格外想去的地方。
“当然了,以后我们一起去。我时常要去安陵处理一些事,一去就是几个月,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所以我们以后一起去安陵的机会有很多。”酒娘每年都要交每年新研制的酒,而且还要提供一些技术指导,所以去安陵是免不了的。不过,每次一去安陵就要呆几个月,她可不舍得把刘怜儿留在家里,即使她们的家离刘怜儿他娘家很近也不行,出嫁了的男儿不可能经常呆在娘家,而她又不放心刘怜儿一个人,所以刘怜儿也会和她一起去安陵。
“嗯。”刘怜儿点头表示知道。
“我们接着说,前面那些都是固定的,我现在家里还有一些银钱放在家里,大概还有五百两吧,够我们花两年的。其余的银钱都存在安陵的钱庄里,票据我收起来了,你想看吗?”酒娘问。
五百两?刘怜儿更加吃惊了,他知道酒娘家的酒卖的很贵,应该能赚很多银钱,但是五百两真的很多啊!而且她在钱庄里还有银钱?
“嗯。”刘怜儿应道。他倒想看看酒娘还有多少家底,如果还有很多的话,他以后可以少限制一下酒娘的花费;不多的话,酒娘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乱花银子了。他家爹爹跟他说过,做夫郎的一定要掌握家里的银钱,不能让妻主败家产,如果没了家产的话,难道他要和妻主一起喝西北风去?
酒娘把账簿放在刘怜儿的腿上,让他翻翻看,自己爬到床里面,掀开帐子,打开墙上的暗格,掏出一个锁着的木盒。钥匙是在地底下的暗格里,所以她又掀开一块地砖,取出了钥匙。
刘怜儿被酒娘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看她爬上爬下的,不过后来却恍然了,毕竟珍贵重要的东西还是放着严实些较好。
酒娘把木盒和钥匙先放在床上,然后又去了堂屋拿昨天成亲酒宴上村里人行的礼钱簿子,她还没算那些账呢,明天就要带刘怜儿回门了,所以账目还是先算清比较好,如果刘安问起了她也好说。
“怜儿?”酒娘回屋后,刘怜儿没有动木盒子,只是坐着发呆。
“嗯?”刘怜儿见酒娘回来了就把木盒递给她。
酒娘坐下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钱庄的票据,拿着一张刊着官府和钱庄主家印章的纸说道:“这是一万两的钱庄票据,你看看?”这一万两是去年年底结的分红,祥源楼每年的存利润不可细数,所以酒娘的所得也就非常多。这一万两还只是去年的一部分,她之前在安陵买宅子时还花了不少银钱,可还是剩了这么多的银子。因为一万两实在是太多了,她只能把银子存在钱庄里,如果把银子全部运回来的话,她还不得累死!就那之前一千两的现银她运回来的时候都差点没累死,而且一路上还担惊受怕的,生怕碰到强盗什么的。那一千两银子她已经花了一半,用于重建家里的房子和筹备亲事。
刘怜儿原本接着票据的手一抖,票据轻飘飘地飘到地上,他的手里还捏着票据的一个小角。他以为五百两已经算多了,酒娘竟然又给他一个惊吓!一万两?那是多少个铜板?铜板可以堆满一间屋子吧!
“怎么了?怜儿吓到了吗?”酒娘明知故问,然后见刘怜儿被撕破了一个小角的票据给吓得脸色发白,她忙安慰道:“怜儿,看这就是一张纸,没什么的。即使弄破了,有担保人的凭证,这银钱还是我们的。”
酒娘安抚着刘怜儿的后颈,让他冷静下来。良久,刘怜儿才恢复正常,他只是一个乡野儿郎,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数目的钱庄票据?而且那还是属于酒娘,他的妻主的!
“这没关系吗?”刘怜儿小声问道。
“嗯,没事,钱庄的人会给兑的。”酒娘保证道。
“你还是把这快点收起来吧!”刘怜儿催促道,看着这么大额度的票据,他就觉得心慌的厉害。
酒娘点点头,又重新把票据收在盒子里放好,藏在原本的地方。
“你还有没说的吗?”刘怜儿问。
“没有了,除了还有一个没拿给你收着的首饰盒,家里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首饰盒里的首饰很多是魏雅人派人送过来的,里面都是一些非常贵重的首饰,比她之前准备的聘礼还要贵重,说是给她和刘怜儿的新婚贺礼。因为忙这忙那的,她还没把首饰盒拿给刘怜儿。
刘怜儿没有见到首饰盒,自然不知道那盒首饰的珍贵之处,他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受了这么多惊吓,他还能保持冷静,刘怜儿都觉得佩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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