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累了,该换你赶车了!”这天,天气晴朗,酒娘和王金驾驶的马车正行驶在去往安陵的路上,她们已经赶了五天的路了,目前还有两天才能到安陵。一路上两人交替着赶马车,从天一亮就出发,到了晚上天黑之后就把马车停在林子里休息,遇到有人家的地方也会借宿一下,就这样过了五天,两人都快觉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酒娘从马车里爬出来,换王金进去坐,之前她在里面补了会儿眠,现在整个人精神多了,毕竟夜里两人要轮换着守夜,所以睡眠肯定不足,只好趁白天赶车的时候补眠。
酒娘拉着麻绳,驱赶马跑着,第一天出行的时候她还能兴奋地张望张望两侧的风景,到了后来赶路赶烦了,她也就完全对两侧的风景视若无睹了。
马车前进着,又过了两天,酒娘和王金才终于在这天的酉时到达安陵城。好在安陵没有宵禁,两人在安陵城里找到客栈的时候,天都黑了。招呼着客栈里的小二姐帮马拉走,酒娘和王金要了两间房间,简单洗漱之后才吃了晚饭。
“王金,你回房睡去吧,明早起来之后我们再去祥源楼。”酒娘打着哈欠对王金道,赶路赶了这么多天她都精疲力尽了,没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好的,师傅,您也好好休息!我回房了。”王金第一次来安陵,虽然很兴奋,想看看安陵热闹的夜市,但是却没有力气去逛街了,不过好在两人还要在安陵呆很久,所以她也就放心地去睡了。
“嗯。”酒娘点点头,回自己房间,跟小二姐要了些热水洗脚,然后上了床很快就睡死了,直到第二天天大亮很久之后才起来。
酒娘下楼的时候,王金都已经坐在下面吃早饭了。
“师傅要吃些什么?”王金问。
“俩包子,一碗豆腐花儿。”酒娘在桌子上拄着一边的手臂,轻声回道。
“好,小二姐,来一碗豆腐花儿,两个菜包。”王金招呼小二说道,作为徒弟,她知道酒娘不喜欢早晨吃荤的。
“好咧,您稍等。”那边小二姐敞开嗓门大声应道。
酒娘所在的这家客栈兼营饭馆,早晨也会卖些早点给行商的人们,酒娘下楼吃饭的时候下面的客栈大厅已经坐了很多人。人声嘈杂,有的在互相探着一些小道消息,有的交流着彼此的生意经,酒娘和王金夹杂在其中丝毫不显眼,毕竟她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惹不来行色匆匆的商人们的注意。
“唉,告诉你一个消息,据说祥源楼换了新东家,那新东家还把原来的祥源楼里的酒啊大肆抛售,反而留下来的是一些很贵很贵的酒,你知道那最便宜的酒要多少银子吗?要这个数!”离酒娘不远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对另一个穿靛青颜色的女人说道,过后还伸出一只手,比划着酒的价钱。“初见到这个酒钱,把我给吓得啊,差点没昏倒,我得卖多少米粮才能换那些银两!那酒再好,不还是糟蹋粮食酿出来的?”
“哎,这算什么啊?这京里那些达官贵人,她们可不在乎这个数!而且你知道这祥源楼的新东家是谁吗?那可是信陵王王女,那王女可是最嗜酒如痴的了,她买下了祥源楼即使不卖酒也能自己喝完,再说了,信陵王王女她还在乎那些银钱吗?光是朝上那位的赏赐就够她一生无忧的了。”另一个人把身边同伴的手拍下,“那人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信陵王王女?酒娘疑惑,这人怎么会买了祥源楼?宫中御酒也该够喝的了,买下这一家酒楼做什么,即使酒楼再大也只是一家酒楼罢了。
“信陵王王女?这是谁?我不常在京城走动,您给我说说这位?”首先开口说话的女人问另一个女人道。
“这位信陵王王女啊,单名宣,是咱天启陛下最宠爱的宗室侄女了,她五年前还娶了卫国将军的儿子为正君。在安陵城你一打听就能打听到这位的消息,她可是这里的名人,平时嗜酒如痴,经常混迹在各大酒楼里,等着品最好的酒。这次不知道这位是因何缘故,竟然买下了祥源楼,祥源楼可是这安陵,乃至全赤陵最大的酒楼。你说她想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去买啊,还非要掺合一下酒楼的生意?”另一个女人小声地对同伴说道,音量虽小,但是坐在隔壁的酒娘两人还是能听清的。
“那些大人的心思咱可猜不着,来吃饭,吃完咱进屋详谈。”那黑衣女人见话题有点露骨了,就小声对同伴说道。
“也好。”青衣女人点头同意了。
之后,两个女人就完餐之后,离开了客栈大厅。
“师傅,咱今儿个怎么办?”王金在两个女人走后问酒娘道。
“今儿个先去打探打探那信陵王王女的消息,其他的事情待定。”酒娘沉吟道,既然知道了那祥源楼新老板的身份,她们就可以先去打听打听那人的具体酒类上的喜欢,也好投其所好,让接下来的谈判顺利一些。
王金自然同意酒娘的话,两人吃完饭之后就去了安陵城的街市,去祥源楼附近打听那信陵王王女的消息。
第十二章 祥源楼的新协议
酒娘和王金走在安陵城的街市上,边走边张望摊贩们的摊位,走走停停,两人没有直接去祥源楼,毕竟今天她们只是收集一些信息而已。
酒娘把玩着一个布人摊上的布人儿,那布人儿有着大大的眼睛,菱红的小嘴儿,小小的鼻子,身上穿着粉色衣衫,秀气又可爱,让酒娘突然想起了刘怜儿,那男孩笑的时候和这布人儿的样子挺像的。酒娘笑了一下,然后放下布人儿,领着王金继续往前走。
“师傅,你不买吗?”王金记得师傅喜欢那些可爱的东西,见师傅离开布人摊,她忙追上去问道。
“买那个干吗?我只是觉得好看就看看,又没想买下来。”酒娘一手攥着袖子,甩着另一只手走着,听到王金问她的话,想也不想就摇头道。
“可是你不是喜欢那些东西吗?”王金低声说道,声音虽小,但是酒娘还是听到了。
“你师傅我在你心里就只喜欢这些东西吗?”酒娘怒按了王金的脑袋一下,“好了,少废话了,走,去祥源楼那边去。”
两人逛到祥源楼附近,那儿人迹稀少,行人多是商家里的小工,有的扛着货物,有的推着板车,来去匆匆。
“师傅,我们该跟谁打听消息啊?”王金打量着四周的人,除了几份儿卖菜的,这里也就只有一家小面馆算是固定人群集散地了。
酒娘没立刻答话,她看了看街拐角处的祥源楼,心里很吃惊,这祥源楼变化太大了,与她前几次见的完全不一样了,祥源楼现在有三层楼高,木制高楼相当华美而且很有气势,屋顶铺着琉璃瓦,上面还雕有一对儿螭吻,相互呼应。楼层柱子上刷着红漆,在墙面上刻有浮雕,这祥源楼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华贵。看来那信陵王王女对这祥源楼重新进行了整改,虽然二楼围栏上挂着的“祥源楼”招牌没有变,但是其他的可全部是大变样了,没有进祥源楼也可以猜测到里面的布置肯定也和以前不同。
“你饿了吗?”酒娘问。
“不饿。”王金觉得酒娘问得莫名其妙,她摇头说道。才吃过早饭一个多时辰,她都还没消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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