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胤禛不耐的皱皱眉,冷声道。
“……爷,福晋说,今儿是十五,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过了一会儿,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胤禛的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来,十五……是要去嫡福晋的房里的。
其实这几年,府里的那些福晋格格们也都不是瞎子聋子,更不是傻子,宝玉跟胤禛的关系,她们也隐隐的看明白了几分,也知道了自家王爷从几年前开始就基本上不再踏入后院一步,不是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兴趣转移到男人身上了。
但分位低的没有说话的份儿,而因为胤禛在府里多年的威严,分位高的,也不敢说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证据,她们心里魅惑主子的奴才,虽然呆在雍王府的时间很多,但人家基本上都是呆在书房的,极少出来,她们总不能往书房闯吧?又不是不要命了!更何况,她们也都知道要是跟王爷提这种事,那肯定是讨不了好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所有人都盼着别人去提,于是这样一拖二拖的,就拖到现在了。
以前那几年,每到初一十五,胤禛都以政事很忙,或者身子不舒服为由,没到过那拉氏的房里一次,反正德妃也早死了,那拉氏总不能把这种事跟皇上说吧?而且,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那拉氏的面子,就是现在他和宝玉的流言传的那么疯,还有不少人认为雍亲王和其嫡福晋是相敬如宾,感情深厚的一对。
其实,那拉氏原本也是不敢来书房找胤禛的,但谁让前几天,“宝玉”已经离京,赴扬州上任了呢?这那拉氏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了。
在她看来,胤禛对宝玉的宠爱,不过是图个一时新鲜,再就是图他长的漂亮罢了,哪会有什么真的感情?
现在人也离京那么多天了,爷就算是一开始伤心个一阵子,但现在也已经好了吧?而且,那个贾宝玉走了,爷也该把眼光重新放到后院上了吧?
“爷还有事呢,让她回去吧!”胤禛的下(身)胀痛不已,口气也愈发的恶劣了,让门外的那拉氏惨白了脸。
“苏公公,爷是……一个人在屋里吗?”那拉氏抿抿唇,低声问道。
“瞧福晋这话说的,爷自是一个人在屋里了。”我可没说错,那贾公子,是血族,可算不得是人呐!苏培盛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又小声道,“福晋,爷这两天因为追欠款的事,心情原本就不好,这不,白天又传来了魏东亭魏大人自杀的消息……爷刚才还在屋里发火呢!”言下之意就是,爷的火气不是针对你一人的,只是你运气不咋地,正好撞枪口上了而已。
“这样啊……”那拉氏终于微微松了口气,压下心底的失望,勉强笑笑,转身离开了。
苏培盛看着那拉氏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叹息着摇摇头。
贵为亲王正妃又如何?这般尊贵的身份,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在深宅大院里熬日子的可怜人罢了……
其实说起争宠,这些大家族出来的女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但怕就怕,那个占据了她们所有视线的男人心里放进了一个人,让她们……连宠都没办法争了。
“你不去你福晋屋里了?”宝玉哼了哼,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没办法,他能容忍胤禛的这些妻妾活着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现在听到那拉氏的声音,不高兴也是必然的。
“宝玉吃醋了?”胤禛低笑一声,倒是显的很是满意。
“那又怎么样?”宝玉这次奇迹般的没反驳,胤禛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又道:“等到贾惜春的婚事过了,贾府的那些人肯定会逼我成亲,到时候,可就轮到你吃醋了!”
“是吗?但‘你’现在可是在扬州啊,要不是皇上下旨,最起码三年之内是别想成亲了。”胤禛的下(身)大力动了一下,让宝玉忍不住低(吟)出声,却很快又忍住了,愤愤的瞪向罪魁祸首。
“我现在倒是挺感谢皇阿玛的那张圣旨的……”胤禛轻轻的笑了起来。
本皇就不该献出自己的身体来安慰这个人!宝玉在心里后悔不迭。
这段时间,胤禛白天都在衙门,宝玉却最烦那个地方,干脆四处游荡,反正以他的法力,就算绕着大清国飞一圈,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年羹尧?”宝玉奇怪的挑挑眉,“那个年羹尧不是四川巡抚吗?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来见你……”
“放心吧,这是皇阿玛准了的,他的妹妹不是在我府里做侧福晋吗?他就说是来看他妹妹的就罢了。”胤禛笑着解释道。
“对哦,他的妹妹就是年氏,我倒是把这个给忘了。”宝玉恍然的点点头。
年羹尧现年不过二十多岁罢了,容貌俊朗,举手投足间带着文人儒雅的气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仔细看,能看出他的眉目和年氏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他记得年羹尧这次进京是要跟着军队一起去西藏的吧?这人倒一点儿都不像是带兵打仗的料子呢。宝玉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又觉得胤禛对年羹尧温和的样子有些刺眼,哼了哼,干脆闪身出了屋子,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要怎么让胤禛吃些苦头。
胤禛要是知道了宝玉的心中所想,绝对会郁闷至极——这年羹尧现在身居高位,自己自然是要对他温和一点儿啦!要是再冷着一张脸,那怎么拉拢他?!
“王爷最近可好?”年羹尧恭敬的坐在胤禛对面,语气动作挑不出一丝的错儿,心里却在纳闷——四爷盯着门口干什么?
“自是好的,亮工呢?”胤禛收回自己盯着宝玉背影的目光,唇角挤出了一丝笑意。
“托王爷的福,奴才也很好。”年羹尧连忙站起身冲胤禛抱了抱拳,才又坐下。
“那就好。”胤禛微微颔首,又和颜悦色的问了他几件政事,才道,“你们兄妹也很久不见了,正好趁这个时候去聚聚吧?”
“这……奴才怎敢擅自进后院……”年羹尧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尴尬。
“我倒是忘了这茬了。”胤禛拍拍脑门,笑道:“那就去前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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