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射啊,”高玄却丝毫不觉着这问题有多尴尬,像凤淞一样,捋着压根没有的胡子喟叹道,“那就得看你的精|子有多大能力了啊,外射也是有可能怀孕的啊,那是多久之前?”
“三个月吧。”贝亦铭道,更确切的说,实际上是七月七日。
七号那天,苏好生日,接着她接到了贝爱关于贝塔和余牧的亲子鉴定书。
那天在高玄的别墅里,苏好和朋友们喝的有些多。接着他陪她去墓地,再然后就带她去了山上的枫谷园,最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高玄转头对贝老道:“那再等等吧,要是苏好怀的是你儿子的孩子,四个月的话,还有些时间,得到月份了才能做鉴定,太早了容易有危险。”
一听到危险两个字,贝亦铭的警觉性就瞬间提高了起来,皱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给苏好做鉴定的事。”贝老见高玄懒得解释,便开口道,“苏好怀孕的时候,和一些妇科医生咨询过这方面的事情,她问什么时候可以做亲子鉴定。所以我们猜想她和贝爱换回身体之后没和余牧发生过关系。苏好当时也不确定她最后一次……”说到这里,贝老也说不下去了。
但贝亦铭明白了,苏好大概也不确定最后一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所以当时医生说的“怀孕两个月”也是猜测,不准的。
所以苏好的孩子,也可能会是他的。
但是,贝亦铭想到了一个问题,猛地抬起头:“贝爱呢?问贝爱是苏好时最后一次的时间不就可以?”
贝老坦诚道:“你妹妹也失踪了,和贝塔一起。”
“是余牧做的吗?”
高玄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余牧哪有时间同时对付两个女人,对付一个苏好都够他心力憔悴的了,现在在桐城躲起来不敢露面了,还有心思抓他情妇?”
“……所以,贝爱是自己躲起来了。”贝亦铭深思片刻后,肯定道。
贝老有些自豪的瞧了一眼高玄,似乎在炫耀他儿子的思维之快。
可贝老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听到他儿子对他们两位老人下了死命令,“之前余牧也有心要将苏好关起来给她做鉴定,我当时以为那个孩子一定是余牧的,就没打算让苏好做那个鉴定。而现在,即使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我也不打算让苏好做,羊水穿刺进行胎儿确定是有风险的,我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使风险是百分之一也不允许。”
高玄给贝老递了个眼神,好像在说“你儿子真是无可救药了,你来劝吧”,然后喝掉杯里的最后一口茶,走出了会议室。
贝老苦口婆心的对贝亦铭道:“亦铭啊,别这么固执,现在的医疗科技很发达的,我找的医生肯定是失误率为零的,不存在任何风险。再说,我得确定这是不是你的儿子啊,我绝不能让余家的孩子进我们贝家吧。你怕什么?怕苏好流了这个孩子以后不会怀孕吗?你太钻牛角尖了,现在的医术还能真怀不上?”
“不是的,”贝亦铭斩钉截铁的打断他,转身道,“我不怕她怀不上,我是怕她失去孩子后恢复不过来。苏好的心很软,承受能力也比常人差,她脑袋里面还有一颗子弹,我怕她没办法从阴影里走出来,她没有看起来那么坚强的。”
“怕什么?有你在,哪个女人会恢复不过来的?”贝老不以为意。
贝亦铭长叹一口气,死盯着贝老,使出了杀手锏,“爸,我问你,如果当年我妈的肚子里怀的是那人的孩子,你会不会让她流掉?你真的忍心看到她伤心落泪吗?”
只要关乎于陆晴,贝老绝对会变得严肃,此时也是。
贝老当军人时狠厉的目光投向了贝亦铭:“没有人可以和你母亲相比。”
贝亦铭摇头:“你是双重标准。”
“贝亦铭,就因为你这句话,苏好的鉴定是必须做了!”贝老不容反驳的说道,接着就越过他向门外走。
“你别忘了你背叛了我妈,你已经娶了郁安祺。”贝亦铭在他踏出去的前一刻,冷声道,“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插手我感情的事,不然,父子决裂,永远不能偷偷去看我妈。”
“我只是在帮老战友照顾郁安祺!”贝老转头高声道。
“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脱罪。”
贝老威胁失败,走了回来。
“得得,你的事我不管了,算是怕了你了。那我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余牧拉下来?是你让我在台风时候暗中帮他,待他爬到最高时,再一跤摔袭来,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过余牧真是蠢货,这年头了,居然还要江山不要女人。”
贝亦铭淡道,“您也曾要江山不要女人过。”
“不用拐着弯的骂我。”贝老甩过来军人独有的一道锐利目光,却也额外增添了些不自然的恼怒。
“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去找贝爱。”
“你要把余牧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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