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沉默的思考他提出的事。其实这若是放在以前,苏好肯定二话不说就去他身边避难,可能还会揶揄他也能被人下套,因为那时候她就只单纯的是他的秘书。可现在,不仅记起了之前的纠葛,明白了他对自己的感情,更是发生了那样令人尴尬的事。
苏好叹口气,倏然道:“别装了,我记起来了。”
贝亦铭手一松,水管落在地上,水流浇湿了裤脚和鞋。
“贝亦铭,离婚的女人和非处女不同,不是补个膜就可以的。你家贝老爷子不会允许你娶个离婚的女人,我自己也无法面对你的妹妹。”
贝亦铭:“……”
贝亦铭沉默片刻,忽然笑道:“苏好,你可真有意思,我不过说喜欢九年前那个小姑娘罢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我让你来不过是为了和你串词,防止你说错话,毁了我一辈子的官途,我也顺便能替高先生保护你。”
苏好无语,忽然感觉到高玄将电视调成了静音,苏好瞥了一眼,老狐狸的眼睛放在电视上,耳朵却尖尖地竖了起来。
“等等。”苏好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开机,一边道,“先挂了,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说着挂了电话,往门外走。
高玄叫住她,“离婚协议书还没拿!”
苏好:“……”
苏好接过高玄递出来的离婚协议书,道了声谢,就匆匆地推开门离开。
苏好坐上车,开出车库后,也没有拨通贝亦铭的电话。边开车时,边想了想,最后把手机再次关了机。
大好的阳光从云层上方,穿过云层,如射线一样照射大地。苏好不痛快地想着,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成需要别人保护的林黛玉了吗?她苏好的能力,不允许有任何人质疑。就算是上面派来的调查人员,真的百般刁难她,她也有自信能够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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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等苏好电话的贝亦铭,坐在花棚里,垂头看着已经被浸湿的鞋,面无表情。
一旁静坐的女人,淡淡地笑着,声音平稳如水。
“孩子,你和你爸一样,一辈子都在算计,在真正追到女人之前,又始终在口是心非。你不让那女孩有任何压力,自己的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苦恼吗?世界万物,不过四个字,随遇而安。你太强求了,总会有后悔的一天。”
贝亦铭缓缓摇头,轻声道:“我的四个字,和万物不同,是——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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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去找了事务所里熟悉的向律师,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让他去找余牧。
安排好之后,苏好开始联系贝爱。
贝爱很好找,只要问一下凤凰岛就可以了。只是贝爱很摆谱,在电话里问她:“上次不是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吗,那我为什么还要主动往枪口上撞,去见你?”
苏好也不跟她废话:“不出来的话,我和余牧就再拖一段时间离婚;现在出来的话,也许下午就能签好离婚协议。”
贝爱自然被她的话所勾引,二话不说就带着贝塔来了官客咖啡厅。
贝爱来得比较早,苏好从律师事务所开车到官客需要四十分钟,比约的时间晚了十分钟。
可等苏好一进来,首先看到的却是平时淡雅清净的咖啡厅变得喧闹拥挤。
大概有十几人围在地中间,不停地讨论着什么,大有种黑社会来收保护费的架势。门前至通向二楼包厢的路正好被堵住。
苏好看了一眼就没想理会,就抱着手臂倚着玻璃门在一旁看热闹。
但只听了中间传来的一句话,就皱起了眉。
女人在里面大声吼着:“放手!”
苏好非常熟悉的声音,曾经还用这声音说了很久的话。是贝爱。
苏好没再继续淡定看热闹。拨开人群,就看到人群间的贝爱被一个男人抓着手臂。男人色咪咪地上下打量着她。而穿着公主裙的贝塔,躲在贝爱身后,怯生生地看着。
当下就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周围这么冷漠看热闹的人是怎么回事?苏好刚要喊老板,贝塔左右望了望,眼睛忽然一亮,就眼尖的看到了她,似乎是认出她是上次和她妈妈一起吃饭的人,就冲过来喊道:“阿姨,那个人欺虎我妈妈,你帮帮她好不好?”
苏好昨天开始就已经果断把自己列入坏女人的行列了,所以她刚刚也只是想叫老板把这些人哄散开而已,根本没想过帮贝爱解围。
可这么一被贝塔喊,苏好的心就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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