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总说后面才更激烈精彩~因为后面那啥那啥那啥,哈哈
☆、故纵(2)
握着苏好手腕的手,控制着劲道,既不能让她挣脱开,又不会弄疼她。
苏好跟着余牧在楼宇回廊间穿梭,莫名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一直到进了竹楼的一间客房,余牧忽地用尽全身力气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抵在门板上。
余牧炽热的呼吸在苏好的头顶呼出,胸膛不停的伏动着,双臂禁锢着她像是要将她嵌入身体里。苏好被他强烈的气息所震撼,僵硬着身体不敢呼吸,生怕他对她做出失常的行为。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他全身都在颤抖,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的恐惧、痛切、悔恨和呼之欲出的狂喜。
她听到他低哑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苏苏……”
“苏苏……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苏好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好像现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优秀温雅的男人,而是正祈求妻子原谅的卑微的男人。他痛不欲生的声音仿若捏住了她的喉咙、她的心脏,连日来的痛全部席卷而来,心揪在一起,霎时间泪流满面。
她缓缓的抬起手臂,推开了他。
“……苏苏?”
余牧张皇失措地看着她,不可置信。
苏好咬着牙抬起右手对着余牧的脸用力地挥了下去。
“啪!”
余牧的左脸瞬间红了一片。他却站在那里仍旧没有动,一双充血的眼睛就那么怔怔地看着苏好。
“你他妈的混蛋!”苏好歇斯底里的冲余牧哭吼着。
从拍卖会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在高玄面前的若无其事,在贝家的寡言少语,在贝亦铭面前的强颜欢笑,到这一刻,终于全部爆发。
他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唯一的爱人。他凭什么这么伤她!明明是他追得她,他向她求婚,他向她承诺一辈子的诺言,到头来却这么践踏她那颗坚定不移固执地只爱他一人的心!
苏好疯了一般对余牧拳打脚踢,一边祖宗八辈的骂着他,余牧始终站在原地不动不躲,任她发泄的捶打。最后苏好的手指甲刮到余牧的脸,有鲜红的血迹流下,苏好终于捂着泪如泉涌的脸失声痛哭。整个人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就像害怕和别人接触的刺猬一样蜷缩着。
余牧心疼的跪在地上抱紧她,还在流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
只要她还肯对他说话,哪怕是打他,那他就能等到她原谅他的那天。
苏好趴在他怀里倔强的哽咽着:“余牧,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
“没关系,你让我呆在你身边就好。”
最后苏好在余牧的怀里哭累了,慢慢地睡着了,眼泪将睫毛打湿,风干成粘连的固体,也没有给他任何的答案。
苏好上一次这样嚎啕大哭,还是在苏妈妈去世的时候。
去年大年初二凌晨五点钟。余牧记得,那天夜里一直在缠绵扯絮地飘着大雪,接到继父高玄的电话时,他还未开口,苏好就引针拾芥般感受到了那未出口的事情,捂着眼睛呜咽的哭了起来。和苏爸爸一样,死于肺癌。是他扶着苏好一步步地踏过大雪,走进苏妈妈的房子。刚进去还没见到苏妈妈的尸体,苏好就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是啊,他是混蛋,他怎么能舍得伤害她呢!
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的余牧,这一刻,对自己深恶痛绝。
但幸好,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够他求得她的原谅,够他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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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就像冰箱里两杯温度不同的牛奶,温度越高的,散发热量就越多,降温也就越快,所以热牛奶总会比冰牛奶先结冰。而爱情,爱得越深,在遇到冷压力时,就会以更高的温度先冷却,恨得越深。
这是余牧明白的,他也更加明白,若要将冰融化,就要用更多的温度热量去包围它。无论多久,总能将它融化;无论多久,总能将恨还原成更深的爱。
可另一个女人不懂。
蒙田在《热爱生命》中曾写道——“我们不过是个蠢蛋”。
在余牧和贝爱一夜温存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后,她仍然像个蠢蛋一样在家里执着地等着他。她以为,即使余牧真的看出她不是苏好而去找苏好,以苏好的性格也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
可她低估了余牧对苏好的爱,也低估了她们三年婚姻里面曾经走过的点点滴滴。三年的婚姻,对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是那么容易轻易割舍的。
她终是提起电话拨通了好多天没有回家的、她名义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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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再睁开眼睛时,眼泪都黏在了睫毛上,费力睁开后,觉着眼睛肿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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