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颜心中一颤,只觉从他口中呼出的气息,灼热无比,热得好似要烫化了皮肤一样。“你若还是不安心,本王明天就去求皇上,下旨赐婚。”
“王爷?”宋欢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揪住他的袖摆晃了晃,只觉他一定是在说胡话。
李闯松开了她的身子,待见她一脸困惑地凝视着自己,微微笑了笑。
宋欢颜却是咬了咬下唇,摇头喃喃道:“民女配不上王爷”只见,李闯突然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打断了她下面要说的话。
李闯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唇角,随即低下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凉风习习,孙长海侍立在外殿台阶下面,一心一意地等着屋中的传唤,只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了,眼看就要到丑时了,也没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孙长海越等越着急,到底两人都还年轻,万一折腾得太过,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他无声地在原地踱了几步,跟着向站在廊下的婢女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下。
那婢女见状,连忙小跑着过来,轻声问道:“公公有何吩咐?”
“嘘——”孙长海摆手要她别吱声,伸手指了指紧闭的屋门,小声道:“你打开条门缝听听,看看屋中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婢女闻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小心翼翼地瞄了屋门一眼,脚下有些犹豫。
孙长海见状,眉头微蹙,伸手轻推了她一把。
那婢女轻手轻脚地伏在门口听了一阵,回过头来,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小声回话道:“公公,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孙长海闻此,不由愣了愣,心道:奇怪,主子怎么不吩咐人进去侍候呢?那炉子上的水都热了好几回了。
不过,纵使心里纳闷,他不敢冒然进屋,只等强打起精神,继续站着门外耐心等待。
卯时一过,孙长海亲自进屋换蜡烛,他小心翼翼地进了屋,驻步,侧耳听了听,肯定主子还没睡醒。他无声地走过去,绕到床榻,抬眼一看,不由愣住了。
宋欢颜和李闯和衣而躺,互相偎依着,脸对着脸,睡得正熟,俩人的身上各盖着一床月白色的丝绒薄被。
孙长海看得仔细,眼底闪过丝诧异来,暗道:主子还真是学会怜香惜玉了,孤男寡女,又是整晚呆在一处,这般良辰美景,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是太怪了想着想着,孙长海不由抿了抿嘴角,笑起来,伸手将被子给两人又往上盖了盖。
看来,主子这会是动真格的了。
孙长海悄悄退下,李闯隐约听到屋中有脚步声,便缓缓睁开双眼。身边的人儿,睡得正沉,白皙的脸庞出奇地柔和,一张小嘴微微翘起,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
李闯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了许久,跟着又轻轻地凑了过去,故意和她挨得更近了。
许是,离得太近,从他鼻腔呼出的气,吹拂在她的额头,轻轻拂动那一根根柔软地小碎发。
睡梦中的宋欢颜,似乎感到一丝异常,机不可见地蹙了蹙眉,瞬时将脸往枕间凑了凑。
李闯见此,心中微动,情不自禁想伸手触碰她,却又怕把她给吵醒。犹豫再三,他还是掬起她的小手,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宋欢颜瞬时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含迷茫的看着李闯,随即脸涮地一下红了。天啊,自己怎么能睡着了呢?
她不敢多想,连忙坐起身来,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裳,发现都好好地,只是有些褶皱,不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李闯见她那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忽地爽朗一笑,露出近日来最为开朗的笑容。
宋欢颜听见他的笑声,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正欲起身下床,却听李闯声音极低,好似呢喃道:“本王今日就去求旨,你不要担心。”
宋欢颜闻言,徐徐回头,看着他那双充满神采的晶莹黑眸,心里猛然打了个突突。
一百零五章 心防(二)
一百零五章 心防(二)
李焕早知弟弟李闯从青州领回来一名医女,之前在营地时,自己曾经也见过几回,只是那姑娘一直用白布蒙着脸,似乎在有意避讳旁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李焕毫无兴趣,反倒是她治病救人的医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在李焕看来,弟弟李闯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平时一团孩子气,做事随心所欲,常常不计后果。这会,他又突然冒冒失失来请旨赐婚,李焕定然不会信以为真。他故意转移话题,和李闯像模像样地谈论天下大事,民间百业、稻谷收成等等。他登基那日,暗自在心中立下誓言,自己要做一名名垂青史的贤明之君。如今除旧迎新,李焕眼前最棘手的头等大事就是用人。王家落败之后,朝中不少人都受到了牵连。李焕当断则断,绝不为自己的未来留下一丝一毫地隐患,包括像藏龙阁大学士宋昆这样的姻亲,他也一概撤官免职,不予再用。
平心而论,李焕要想笼络朝中各大家族的势力,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联姻。而他的正妃宋玉蔻,因为受起宋昆的牵连,并未能成为后宫之主,反而只是受封为五品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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