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着牙关:“我没有杀人!”
“高先生,你认识死者吗?”
我当然认识常青,但怎么解释我与常青的关系呢?是古英雄与常青的贤侄与世伯?还是高能与蓝衣社的世代仇敌?现在杀人嫌疑犯是高能,不是那个背负着使命的古英雄!
“对不起,无可奉告。”
“高先生,我对你的态度很遗憾,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是来帮助你的,你应该告诉我一切。你的护照显示,两天前你刚从洛杉矶入境美国,也是你第一次来美国。我也查询了你的签证资料,显然你还没来得及开始考察。”
又一个要命的问题,所有的签证邀请都是常青帮我办的,现在他已躺进了停尸房,而警察认为是我杀死了他,除非他能死而复生,否则谁都说不清楚。
看到我一直不回答,律师继续问:“高先生,能否告诉我,你来美国的真实目的?否则,陪审团很可能认为你来美国就是要谋杀常青。”
我来美国的真实目的?以高能的身份与天空集团大老板高思国见面,但是我可以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就算说了会有人相信吗?高思国根本就不在那个破房间里,连他的鬼影子都没见到!谁会相信堂堂的美国亿万富翁,会在马丁?路德市这样的鬼地方,与一个中国的穷小子见面?就算我说自己是高思国的侄子,可谁又能为我证明呢?
“不,我不能说,但我来美国肯定不是来杀人的!”
“很抱歉,如果你不能说出原因,我为你辩护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小小的房间内气氛很是僵硬,大概他平时的服务对象,也仅限于付不起律师费的小偷强盗,像我这种动机不明的杀人嫌疑犯,也让他一筹莫展。
还是我先打破僵局:“请告诉我,为什么当我刚要离开时,警察就出现在了大楼里?”
“有人拨打911报警,说那栋楼的513房可能发生命案。逮捕你的两位警察,在两分钟内赶到案发地,正好碰到你浑身是血拿着刀子冲向电梯。”
“是谁打电话报警的?一定是那个人陷害我的!”
“不知道,是个匿名电话,来自楼下的公用电话亭。警方判断也许是有人在楼下,听到了死者被杀的惨叫。”
“可是没人看到我杀人!”我低头用中文对自己说,“我没杀人!”
“高先生,所有证据都对你非常不利。警方检查过死者的手机,发现他生前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就是你的手机号码!”
没错,在洛杉矶起飞之前,我才接到常青打来的电话,这通电话也成了我的杀人证据?
“毫无疑问,你一定认识死者,你们的最后一次通话,确定了他所在的位置,所以你就到马丁?路德市来找他了。”
这话好像已经断定我是凶手了,我不禁发怒道:“你是辩护律师还是检察官?”
“对不起,我说的是警方手中的证据,这些证据很可能决定陪审团的意见。还有,法医已完成了对死者的检验,死因是心脏被锐器戳穿,凶器就是你手中的尖刀,死亡时间在昨晚二十一点左右——你被捕之前十分钟,警方认为你完全具备作案时间与条件。”
“住嘴!”
我仰起头盯着律师的眼睛,直接看到了他的心里话——
“中国人,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你就是杀人凶手!你没办法为自己解释,连编个谎话的勇气都没有。大概死者生前与你有仇,你骗得了邀请函与签证,飞到美国来杀人报仇吧!”
读心术……
“史密斯先生,我想要更换辩护律师。”
不需要再犹豫了,我不能让这位律师先生,把我“辩护”到电椅上!
律师的脸色一变:“高先生,我是法庭指定的律师。”
“前提是我没有钱请律师,其实我可以请到最好的律师。”
“好吧,既然你不需要我了,那我先告辞了,请保重!”
当他打开防弹玻璃门,我却喊了一声:“等一等,我有权利打电话吗?就打一个电话!”
律师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眼神感到恐惧,便重重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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