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远一看,还真是,都报警这么久了,哪里见到警察的影子。杨志远愤愤不已,有困难找警察,这话杨志远自小就知道,可就凭这个出警速度,人民群众真要遇上个事,警察来了又有何用。杨志远有心较真下去,说:“小闽兄,打电话,再报警。”
于小闽不解,说:“管警察来不来,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好了么,还报个屁警。就是警察来了也没屁用。”
杨志远激愤地说:“事情完了吗,没完,小闽兄,你再报一次警试试,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来不来,什么时候来。”
宋华强知道杨志远的意思,也说:“小闽,你报警就是,误不了事。”
于小闽猛悟,警风如此颓废,杨志远这是要借机生事,治一治警察的傲慢和散漫。于小闽点点头,没再多说,又打了一次报警电话。
宋华强感慨万千,说:“看来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不能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得沉下去,才能看到真实的东西。姑且不说别人,就拿我来说,一个处长,屁大一个官,如果我今天不和你们到这江边宵夜,我哪里会知道就在省委省政府的眼皮底下,会有这等事情发生。”
杨志远表情疑重,说:“这是值得反思的问题,领导干部不能总是高高在上,位置越高,越是难以看到底层民众的疾苦。一个官员只有真正的走进劳苦大众的生活中去,时时刻刻关注劳苦大众的疾苦,时时刻刻保持一种良知的不安感和使命感,社会才有可能真正的和谐,官员的贪腐行为肯定要减少许多。”
宋华强说:“志远,你这话我赞同,试想一个官员看到底层民众的疾苦,哪怕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他的良知就不会泯灭,一个具有良知的官员,会不断地自我完善和自我批评,不断地促发政治和道德底线的批判性思考,这样的官员一多,社会主义革命才会永不停歇,改革和创新才会把社会大众带向光明的前方。”
杨志远举杯,说:“华强兄,我得敬你一杯。你很快就要到平定去了,主政一方,你能这么想,是平定之幸。”
宋华强和杨志远碰了一杯,说:“谢谢。我想省长既然给了我一个施展的平台,我一定倾心而为,我相信自己不会一无所获。”
杨志远说:“好,为华强兄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政治抱负干一杯。”
宋华强一笑,说:“志远,彼此彼此。”
这时姗姗来迟的警车,鸣着警笛终于到了,警车懒懒散散地绕着涵洞走了一圈,然后靠边停下。有两个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大声地问:“谁报的警?”
杨志远大声说:“是我。”
两个警察走到杨志远身边,有些气恼地说:“你是怎么报警的,大桥下风平浪静,你这是在打骚扰电话。”
杨志远不怒反笑,说:“大桥下不是风平浪静,而是风已起浪已静,而是你们来晚了。”
警察斜了杨志远一眼,说:“你谁啊,多管闲事。”
杨志远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们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们才姗姗来迟,试想如果是一个刑事案件,如果是一个歹徒持刀公然行凶,你们这般作为,只怕凶案早已发生,那你们是不是间接地助纣为虐,会不会负法律责任?我还想问一句,当人们需要你们警察的时候,作为警察的你们在哪里?”
警察不以为然,说:“这不是没发生刑事案件么?”
杨志远说:“如果发生了呢?”
警察说:“你这是胡搅蛮缠,没发生就没发生,哪那么多如果。”
杨志远摇头,说:“真理都是越辩越明,我还就想听你说个道理出来。”
警察说:“我是警察,我说的就是道理。”
杨志远愤然,说:“你这说话的口气,怎么喝刚才的小流氓一个样。”
警察说:“你怎么说话的,你。”
宋华强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这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出面了,毕竟杨志远刚上任,认识他的人还不多,宋华强走了出来,说:“这位警察同志,你们派出所应该是属于东城区吧,你要是以为自己是个警察,就可以消极怠工的话,那好,你让指挥台把你们东城公安局今天执勤的领导叫到这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警察看了宋华强一眼,说:“你谁啊,这么大的口气,让我们局长跑来见你,我们局长是你想见就见的。”
于小闽说:“这可不一定,你告诉寻呼台,就说是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一处的宋华强处长找你们局长有话要说。”
和宋华强说话的警察是个年轻人,应该是刚来不久,他不知轻重,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一处、二处,我没听说过。”
于小闽一听,自己碰上了一个愣头青,说:“行,这个电话你不打,那就只能由我来打了,你们东城区的电话我有。”
省政府处于东城区,平时少不得要和东城区公安局联系。于小闽翻出电话本,找了东城区公安局的值班电话,直接拨了过去。今天在东城局里值班的是局长任剑涛,电话一响,他就接了,问:“哪位?”
于小闽反问,说:“你是哪位?”
任剑涛愣了一愣,说:“我是任剑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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