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座大厅内的光线却随着她的动作无可解释的变暗了一些,不管是金属的荧光还是微弱的烛火。
更加晦暗的环境似乎让她觉得舒服了一些,以诺女王横过身体,把礼裙外两截洁白纤长的小腿搭在铸钢的王座扶手上,微微眯起眼睛打盹。
“说说看,这半年里发生过什么我必须知道的事吗?”
“是。”
说着,被叫做马克斯维尔的的老人不止从哪掏出了一卷足有数米长短的字条,开始由上往下用不紧不慢的语速念了起来。
其中的大部分内容,都被以诺在昏昏欲睡的时候自行过滤了,直到听到了几个相当重要的名词,她才又一次睁开眼睛。
“最近有过一次相当规模的队伍调动,我的亲卫队正在做什么?”
“是的女士,您在四天前的夜晚曾经惊醒过一次,由‘女王之剑’组成的迎宾队伍携带一件圣物去会见抵达阿弗拉镇的使节团——您不记得了?”
马克斯维尔显得非常有耐心,他以及他所属的纳达斯迪氏族成员大都如此,而耐心无论在任何不文化中都算是一样好品格。
“的确有这么一件事,算起来他们现在也应该已经到了。”
女王随口确认道,但她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老人为难的表情。虽然她给出了五天的时间,但由精锐狩猎者组成的亲卫队明显拥有更强的行动能力,在以诺的预计中他们应该能至少提前一天的时间抵达阿弗拉。于是她有些意外的问道,
“怎么,难道他们遇到了什么意外?”
“杰弗里说他们遭遇了大股暴民,全歼他们耽误了半天的行程。”
马克斯维尔在这之前就已经得到了迎宾队传递的消息,但这件事也同样让他感到非常奇怪,甚至有些荒诞可笑。
“什么时候连荒野上的暴民也敢袭击以诺的贵族了?”
自称食腐鬣狗的荒野人虽然并不畏惧死亡,但却用着这符合这种称呼的敏锐嗅觉,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选择对付拥有氏族的以诺秽血,甚至连面对贱民时也会相当谨慎。
以诺摆正了姿势,彻底清醒过来。
“这背后多半有其他人做的动作,这座城市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欢迎来自异乡的人类巫师。”
老人无奈的叹息着,目光中闪过洞悉人性的睿智。
“有些仇恨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对于认同圣血党理念的那些人来说,我们以外的人永远都是食物和敌人。”
女王面露轻蔑的冷笑,
“面对生存和利益,仇恨永远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太高看那些人了,如果他们想要阻止那些异乡的巫师和我们签订条约,也只会是因为他们不满意自己现在的价码——但我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我之前就得到使节团的消息。”
“查明是谁做的了吗?”
马克斯维尔摇了摇头,他们在新党和圣血党中安排的眼线都没能得到任何消息。
他张了张口,思考着是否要把自己掌握了的一条线索说出来。因为那太过于愚蠢荒诞,甚至称不上什么有用线索。
“你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事。”
“是的。。。。。。杰弗里在烧死最后一个暴民的时候,从他的口中得到了一条勉强算是线索的事。”
他仍然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用这句有些冒犯的蠢话浪费女王陛下的小憩时间。
“那个暴民在临死前说他们必将在这次战争中胜利。。。。。。因为这一次,真正女王站在他们的身后。”
女王这个称呼对于秽血种而言,并不只是一个普通意义的头衔。秽血种不会同时诞生两位女王,这是在千百年的岁月中被证实过的铁则。
“是吗,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她是什么人总不会也叫以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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