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尔斯。。。。。。”
影子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她满怀恶意的笑了笑:
“听啊——多么可怜,简直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我听说那个狩猎者好像是你的弟弟?”
她配合着浮夸的肢体动作,像是个三流水准的舞台剧演员。至少菲蒂利认识的那些女演员不会表现出这么滑稽的样子。
“照这么看,他好像只是打算见你一面?哈,差点毁了半个城市,惊动了全巴黎的执行者,就为了这么个好笑的理由,我几乎都要被感动了。”
菲蒂利只是瑟缩在角落里,把脸埋进膝盖里。
那具烦人的人偶简直就算是到处乱撞的苍蝇,把惹人讨厌的烦躁感渲染到了极致。
“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我能感觉得到,外面那些所谓的‘秽血’和你们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秽血的本质是被污染的神血。。。。。。外面那些东西虽然足够污秽,但却缺少了最关键的神性。他们不是执行者的对手,最多也就是拖延几个小时的时间。”
影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菲蒂利的面前,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说:
“从一开始结局就注定了,尼尔斯一定会死。”
菲蒂利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但却依然维持着本来的姿势。
“呵,你可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影子觉得有些无聊了,她坐回沙发上,开始一颗一颗的往红茶里丢方糖,直到没有融化的糖块把茶水顶出来,在杯沿上挤出一圈由张力形成的茶盖。
啊。。。。。。那个人偶说的没错。
无情,怯懦,卑劣。。。。。。这就是她自己。
在成人礼中杀死最疼爱她的女仆,杀死她的朋友们。
为了逃避自己的命运和过去离开以诺城,把年幼的尼尔斯独自留在那个地狱里。
她想起自己在蒙特勒伊坟地看见尼尔斯时的反应,她甚至毫不犹豫的想要杀死对方,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活得再久一点。。。。。。
真是够了。
要是能什么都听不见就好了,听不见那具人偶的喋喋不休就好了,听不见窗外的雷鸣就好了。。。。。。听不见尼尔斯的呼唤就好了。
她拼命的捣住耳朵,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即使她刺破自己的耳膜,秽血种的强大生命力也会让那种微不足道的伤势瞬间修复。但拥有如此强大生命力的菲蒂利,却如此胆怯。
那个早就应该被遗忘的名字在反复折磨着她的神经,菲蒂利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甚至开始幻听。
“阿比盖尔。”
这是女仆苏菲的声音。
“阿比盖尔。”
这是童年玩伴们的声音。
“阿比盖尔·该隐——”
这是狩猎者尼尔斯的怒吼。
“姐姐。”
这是。。。。。。
说到底,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呢?
菲蒂利一点点抬起头,她这才注意到被自己习惯所以忽视了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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