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呕了一阵之后,菲蒂利摇晃着站起身,在他面前的落地镜中,是一个瘦削虚弱的身影。
“我又一次。。。。。。”
菲蒂利对饮血深恶痛绝,但他却永远也抗拒不了这种冲动。
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坠落下来,菲蒂利默默的蜷缩在地面上,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
艾拉回到自己的卧室内,她在坐马车回到香榭丽舍三十号的途中,沿途记录下了几个空间坐标。确定所有人都安全返回住所后,她使用“门”又去了一趟埃瑞斯庄园。
菲蒂利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了,高阶秽血种的生命力顽强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在神圣气息的催化下,沸腾的血液在当时几乎烧烂了他半数器官和血管,但这种伤势只是在几分钟的时间内就尽数愈合。
事实上,除了晚年不可避免的失控,他们几乎是不死的。
艾拉呼出一口气,决定把其他事情都安排到第二天白天,在对方的行事越发疯狂后,她现在根本不敢在这种时间离开香榭丽舍三十号太久。
如果身为高阶秽血种的菲蒂利失控,埃瑞斯庄园至少要死一半人,即使是艾拉也没有十足把握救下他们。
——
菲蒂利·哈杰还是没有死,我没能杀死他。
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我从未见过哪个不洁者在饮下圣水后生还,用真十字架碎片圣化的纯水,对不洁者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为此我的确已经实验过很多次了。。。。。。
是贝尔先生救了他?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贝尔先生也是不洁者。。。。。。不,不对,那个人的身上并没有不洁的气息。
菲蒂利·哈杰。。。。。。必须要杀死他。
简直难以置信,我从未想过世界上会有如此污秽的气息。
或许这就是主的旨意,杀死他就是我诞生于世的使命。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颤抖,这种感觉是什么?我从体会过这种奇怪的情绪,这简直要让人发疯。
主啊,请宽恕我的傲慢。
——
第二天午后,艾拉来到蒙特勒伊坟地,用指骨打开坟地下无形的炼金结界。
在敲响木门之前,艾拉就听见那里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老狗威廉的吠叫,炼金大师德米特里·道尔顿的怒骂,还有些坛坛罐罐摔碎在地面上的声音。
咚咚咚,
屋内满是嘈杂的声浪,房屋的主人似乎腾不出手来开门。
咚咚咚。
艾拉又拉动门环敲了一遍。
“自己进来!”
这一次,德米特里终于回应了一声。
艾拉推开木门,门锁好像早就已经坏了,门只是被椅子之类的东西简单的堵了起来。
艾拉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一头猫头鹰大小的红色影子在空中乱飞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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