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问,“那你怎么会有办法送出去?”
贝达有些不好意思,道,“奴才在您面前当差,自然门道多些,这不是想着多挣些吗?”
☆、河南
我此时十分理解赞岩的心情,因为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父母,而且不知今生还有没有办法相见,内心感触良多,唏嘘不已。
我让他们起身,微笑着对赞岩道,“你不必如此难过,我准你,从今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与家里人联系,不必躲躲藏藏。”尔后对贝达道,“通知赋房,拿一百铢给他。”再次移目道赞岩身上,道,“这些钱,你寄回家里,让你母亲好生养病。”
赞岩蓦然怔住,保持着低头垂首的姿势,半晌没有反应。贝达拿胳膊触了他两下,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口中一直喊着,“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
我这才知道,贵族人眼中的举手之劳,竟是所谓的下等人眼中的救命之恩。
本来过节的情绪,瞬间低落到极致。我想起自己的父母亲人,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如果现代的我已经死了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
初春的新叶越来越繁茂,天气也热了起来,多走动两步身上就汗涔涔,除了隔三差五的到含仁殿请安,我实在不愿意出门。
去含仁殿的次数多了,常与太后聊天谈心,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很通情理的人,我这些日子过的规规矩矩,没出什么乱子,她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好转。
在含仁殿,免不了与宇文邕和宇文直碰面,我渐渐看出,他们两个虽都是太后所生,但与太后的关系明显不同。宇文直颇受太后疼爱,两个人在一起的状态,就是母亲与儿子的感觉。而宇文邕许是因为没有在太后身边长大,两人并不亲密,说起话来总是互相恭恭敬敬,以皇上和太后的方式相处。
这些事情,我这个外人尚且看的明白,宇文邕自然心知肚明。但我未在他的脸上看出丝毫异色,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受。
冷热交替的季节,宫中许多人都得了伤风感冒,以我有限的现代医学知识来看,是流行性感冒爆发了。但古代人似乎将这个病看的不严重,大家依旧流着鼻涕,该干嘛干嘛。
感冒病毒似乎来得越来越猛烈,宫中很多人都病倒了。太后坚持称是犯了佛祖的忌,将自己关在含仁殿,诵经礼佛,每日除了一个婢女进去为她送饭,所有人不得入内。
我作为一个信奉马克思主义的无神论者,自然不相信这些说辞。幸好在感冒爆发之前,就已经命崇义宫的人做好了防流感准备,每日三次皂角液清洗宫内各处,每日喝三碗马蓝根茎熬的汤药。所以整个皇宫,就只有崇义宫的人全部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病倒的人越来越多,皇宫里开始重视起这个病来,各宫中禁止相互走动,再加上不用到含仁殿请安,我彻底闲散下来,只能每日和敏敏贝达两个人凑在一起斗地主。
要说敏敏,真的是斗地主的高手,几乎每局都是她赢,把我和贝达赢得红了眼。我们没日没夜的玩,三个人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不知道的以为是三个鬼坐在一起赌博。这样玩了几天,我看见扑克都快要吐出来了。
宇文邕偏偏挑了我们最狼狈的时候来了崇义宫,另我始料未及。我们三个人黑着眼圈打着哈欠恭迎皇上,他皱眉望着我,并未训斥。
我心中尴尬,呵呵笑道,“皇上怎么有时间过来臣妾这里。”
他垂了垂首,对旁边道,“快拜见皇后娘娘。”
我此时才注意到,他手中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眼睛明亮,小脸圆嘟嘟的,甚是可爱。
小女孩很听话的做了行礼的姿势,奶声奶气的说,“参见皇后娘娘。”
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走上前去,蹲了下来,捏着她的小脸,乐呵呵的说,“哎呀,太萌了,快起来吧。”
我抬头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一抬头,又对上了宇文邕幽深的眸子,皱着眉头望着我,我才惊觉自己现在的样子,在古人眼里简直是不堪入目,堂堂一国之母,蹲下的姿势也太不雅观了。”于是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宇文邕低声道,“她是先皇的女儿,河南公主,此前一直由贵妃抚养,如今贵妃有孕,宫中又伤寒肆虐,我担心她的身子,此番,就由你照料吧。”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感情我一个连恋爱也没谈过的人,三个月之内,便经历的世间百态,直接当娘了,还是后妈。
既是先皇的女儿,那便是宇文毓的遗孤。这么小的孩子,从小便失去了父母,实在是可怜。但万一她心中留下了什么心里阴影,我该如何与她相处。再加上我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真的感觉鸭梨山大呀。
再看这个女孩,也不觉得可爱了。
我内心十分抗拒,但实在不敢做出任何抗议的举动或者表情,只能笑道,“是,皇上。”
宇文邕弯腰同河南公主道,“别害怕,安心在这里住下,朕每日都会来看你的。皇后娘娘之前生过病,行为有些古怪,若是说话做事让你觉得奇怪了,也不要害怕,她心肠不坏的。”
汗,听起来像送人去刑场一样,我有那么恐怖吗?再说了,这些话在之前交代一下就行了,非当着我的面来说,故意的吧。
宇文邕交代完毕,提步离开,走到宫门外,侧头问我,“你刚刚说的‘萌’,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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