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看起来也是只有十六岁,长得比我好看太多。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后,我确定,绝对是穿越了。
手中铜镜无力的滑落,“咣当”一声惊醒了趴睡的女孩,她走过来问安。我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她,只失魂落魄的坐着,女孩之后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楚,大脑一片空白,耳中轰鸣。
☆、自杀
在床上躺了三天,我的身体终于恢复的彻底。听身边这个叫敏敏阿布都的女孩说,宫里的人都在传我得了失心疯,还打了皇上。我对此事的态度是,随便,此事最不济的结果,无非就是被赐死,说不定正好把我送回现代。
本来以为打了皇上一巴掌,肯定是要被他砍头的,于是一直躺在床上等人来缉拿我。这样平静的等待,并不是因为我不怕死,而是电视和小说看多了,似乎每一个穿越之后的人死了都能再穿回去。
但这些天只有太医进进出出崇义宫,皇上没有再出现,也没有人提起皇上对挨了一巴掌这件事的态度,我很好奇,皇上怎么会轻易原谅我的失礼。
经过多方面的旁敲侧击才知道,皇上并不是不想杀我,是不敢杀我。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突厥的二公主阿史那燕,被木杆可汗阿史那俟斤派来周国联姻。
要说这次的联姻真的是一波三折。我现在所处的时期,突厥帝国是最强大的国家,其疆域东至大兴安岭,西抵西海,北越贝加尔湖,南接阿姆河南,周围的各国每年都要向突厥进贡。于是周国和齐国两个相对弱小的国家,纷纷想要拉拢突厥这个强大的靠山。
在阿史那燕六岁那年,便在先皇宇文泰的努力下,指给了宇文邕,后来齐国想方设法的阻挠,木杆可汗毁了婚。这次的不愉快并没有改变北周与突厥联合的国策。之后,北周一直继续努力完成与突厥的联姻。作为与突厥联姻的对象,宇文邕的大婚因此被拖了下来。
阿史那燕九岁那年,宇文邕登基,木杆可汗眼见准女婿做了皇帝,再加上周围人的游说,再次答应了婚事。但此时木杆可汗仍摇摆不定,希望在此事上从齐,周两国处都获利。最终在齐国的暗中挑拨下,可汗再次悔婚。
我都听不下去了,哪有那么纠结的爸爸。士可杀不可辱,换做是我,早就骂人了。
但无可奈何的是,周国的实力决定,只能忍气吞声。之后仍旧不屈不挠的派使节前去求亲,在利益的驱使下,木杆可汗再一次答应下来婚事。
就在去年,迎亲使团已经到了突厥牙帐前,齐国人又跑来挑事,可汗第三次悔婚,想把女儿嫁给齐国高纬。气的周国的迎亲使团要一头撞死。
是啊,换了我,我也死在你家门口,不气死你也埋汰死了。
这时,天上突然电闪雷鸣,刮起了狂风,突厥人的穹庐毁了大半。可汗以为是自己三番五次的悔婚惹怒了上苍,毫不犹豫的送走了女儿。
一路跋涉,迎亲队伍今年才来到长安,结果阿史那燕由于一路颠簸,加上水土不服,一命呜呼。
我的天哪,死的也太悲催了。不过我的死法也没好到哪去,一想到现在的各大媒体说不定都在写,“女子辍学后心情郁闷,宿舍买醉,导致酒精中毒。”心情就好生郁闷。
阿史那的一生,都被父亲当做政治交换物,刚刚嫁过来,便归了天,真是个可悲可叹之人。
于我而言,现在最担忧的是,宇文邕本来就被突厥三番五次的羞辱,前几天又挨了我一巴掌,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一国之主。他即便是碍于突厥国威不会杀我,估计也得想尽办法折磨死我。想想以后的日子,我不寒而栗,终于产生了强大的恐惧感,无法做到既来之则安之,得赶紧想办法回去才行。其实在现代,已经这个年龄的我,还是一事无成,若不是现在的处境这么艰难,我还真想享受几天再走,毕竟是来做皇后的。
我能想到的穿越回去的唯一办法就是死,但娘家太强大,等着宇文邕来杀我是不可能的了,得自己想办法死。
之前听我们家大妞说,最舒服的死法依次是:电击,跳楼,溺水,割脉,上吊,服毒。
显而易见,现在哪有电。而且跳楼不太保险,现在的楼那么低,万一摔不死,摔残了的话,下半辈子更完蛋。割脉若是没有割到动脉,也是死不掉的,还得白挨一刀。剩下的死法又特别痛苦。权衡再三,我准备跳水。
事不宜迟,我不想再耽搁,即刻便准备出门。我唤来敏敏帮我拿衣服,她听我说要出门,开心的为我梳妆。我心里想着,多此一举。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看起来太奇怪,加上我想到,能让阿史那美美的死去,也不失功德一件,于是专心的坐下来任她摆弄。
因皇上还未册封阿史那燕为皇后,敏敏仍旧为我梳了突厥的发饰,满头的小辫子,足足编了一个时辰。从镜子中看到敏敏把我的头发拿在手里,我突然想到,这就是捉住了别人小辫子的意思吧,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敏敏有些惊愕,含笑问我,“公主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
敏敏一边熟练的编着头发,一边说,“公主这次病了之后,改变了好多。”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好奇,问道,“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敏敏抬头与镜中的我对视了一下,福了福身,“回公主,您以前没有这么活泼的,也不爱笑,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次大病初愈,您虽然说了些稀奇古怪的话,但见您变得那么开心,奴婢很是高兴。”
看来这个叫敏敏阿布都的姑娘与真正的主子关系不错,她的笑容简单真诚,一点也不像假装。想到她很快就要承受与阿史那天人永隔的悲痛,我觉得有些内疚。
头发花了我不少时间,好在古人的化妆很简单,只抹了些胭脂水粉便大功告成。
一切就绪后,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比之前气色好了很多,似乎更加美了。可惜这么好的一副身子,马上就要香消玉殒。
敏敏替我套好羊毛毡靴,我忙往外走。
敏敏追了上来,“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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