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倒吸一口凉气,天啊,一个月能赚三百两?虎爷身价这么高啊。
她看向虎爷,虎爷似乎是听得懂人话,在光影明灭之中,无精打采地趴着,威风气势都没了,雪狼趴在它的身边,一同垂头丧气。
落蛮摇头,“不,不虐待动物,不亏待孩子。”
宇文啸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明天我出去想办法,先弄点银子回来,至少先安顿好家里。”
落蛮知道他如今办着大事,还要为银钱的事情费心,也有些不忍,道:“你先别管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明天回娘家拿。”
宇文啸沉默了,落蛮听得他几不可闻地叹气,要妻子回娘家拿银子,其实也证明了他的无用。
可这笔债务本就是因应他如今要办的事而来的,他若停止下来,褚家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宇文啸轻声道:“谢谢你支持。”
他真的感动,本以为她会生气急躁,会发脾气怨恨,毕竟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无妄之灾,可她一言不发就扛在了肩膀上,一句埋怨都没有。
落蛮道:“你办的是利国利民的正事,我自然支持你。”
两人浅谈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了。
宇文啸天色未亮又带着黑影卫和闪电卫出去了,落蛮起床的时候,听得秋蝉说他们揣了昨晚的冷馒头就出门去,看着很辛苦的样子。
落蛮听了也默不作声,洗漱之后换衣裳想回一趟娘家。
帮极儿穿戴好,却听得秋蝉掀开帘子进来,急声道:“大小姐,那费夫人又来了,也不进府邸,就在门口哭,还把他们家生病的儿子都抬过来了。”
落蛮脸色一沉,让秋蝉带好极儿,她转身就出了去。
到了门外,果然就见外头聚着一群人,多半是围观的百姓。
石阶下,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半躺着一个羸弱的少年,他脸色苍白,眼睛也没大睁得开,瞧着确实是病重之人,再看那费夫人穿着素白衣裳,跪在了门外,哭得呼天抢地,“世子妃,求您做做好心,把我儿的救命钱还给我吧,我给您磕头了,您别躲着我,快出来见我啊,哪怕是先给我一些让我儿买药,也总胜过躲着不见人,您让我如何是好啊?”
外头聚集的百姓听了费夫人的话,一片哗然之声,纷纷议论,言辞间指责世子妃的冷酷薄情。
落蛮见得此情此景,气得肺都炸了,疾步就出来一手拉起那费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叫你给我宽限的日子吗?”
费夫人一把拉住她的袖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哭得涕泗横流,“世子妃,您可算出来了,妾身不是不想宽限给您,实在是这银子借去也有年余,若是我儿无病无灾,还不还也不打紧,便算是妾身孝敬世子妃的,可我儿得了病,实在也是没法子……”
她说着,便仓皇回头,冲那躺椅上的少年喊,“儿啊,快求世子妃,跪下来求,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扶少爷跪下来。”
便有两名仆从从躺椅上拉起那少年,那少年也站不住,直接就软倒在地上,手掌都擦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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