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和墨然老爷子好好谈了谈,商量好了之后去买间现成的门店,改造成药庐,乘兴开始的晚饭没有败兴而归,中间的小插曲也不算事了。
但申鹤还是不太放心,在晚饭之后,陪凝光在街上逛了逛,趁机道:“凝光姐,师父那边,你真的不要怪他,师父独自拉扯几个孩子,也不容易,要是你再离开了,师父虽然不会说什么,可心里总归不好受的。”
凝光玉臂一挽,环住这个比她小了两三岁的霜发小丫头,兰息轻吐,“我哪敢怪老爷子啊,他老人家万一真把我扫地出门了,该哭的不还是我!”
可能是心中郁闷,不吐不快,平常不对别人展露太多心底事物的凝光和这个没有亲缘的妹妹谈了许久。
“老爷子帮了我那么多次,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也不管我付不付得起摩拉,就把菜端来,都不怕亏本的。”
“后来的事情,小丫头你也还记得,亏空无数,都是老爷子补的钱,不然我早完了,哪里会有如今资产上亿,手握数个商会的凝光呢!”
“所以你也别担心了,我和老爷子没过不去的坎,刚才说清楚就好了,其实刚才我心里也有些后怕,不过老爷子没打我,真是万幸。”
凝光莞尔一笑,嫣然倾倒众生,桃花眸子婉转深邃,有说不尽的秘密,她挪瑜道:“小丫头快回去吧,不然老爷子可能得担心我把你拐了。”
申鹤笑道:“不会的啦,我们都是师父眼里的孩子,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凝光望着漫天繁星,桃花眸子映星空,指尖饶有万千金。
…………
申鹤劝完一头,又往回赶,回到家里,师父正坐在屋顶上,一手托着下巴,双脚伸在屋檐外,相望无言。
“师父,刚才凝光姐说担心您身体,让我赶回来看看,您没有事吧?”申鹤假装懵懂,一跃跳上屋顶,坐在师父身旁。
墨然转头一笑,“我有没有事,申鹤会看不出来?我好像记得,曾经勤奋的小女娃,连我打个喷嚏都吓得跟我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申鹤绝美的容颜覆上淡淡嫣红,增添了几分好春色,“是啊,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女娃何时才能有个家,不是和她师父的,而是和抚养了她将近七年的。。父亲。”
申鹤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父亲两字甚至只是藏在了喉咙里,没有吐露出来,可连耳根子都无比红润的少女已经恨不得把头埋进自己怀里。
墨然闭着眼睛,突然笑了笑,双手枕着头慢慢躺在屋顶上,缓缓道:“申鹤呀申鹤,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就算我是你师父,也同样猜不出来的。”
“刚刚你说的什么?再说一次吧!师父任何事情都可以答应你的。”墨然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有意如此逗弄。
申鹤身子紧绷着,浑身不自在,内心燥热不安,天人交战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终于,她还是开口了。
声音比之上一次提高了不少,“我想,认师父作为我的父亲!求师父成全!”
在申鹤期盼的目光里,墨然点了点头,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需要我成全什么?申鹤忘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的话了?”
申鹤喜笑颜开,红着脸叫道:“父,父亲。”
墨然诶了一声,起身轻轻揉了揉申鹤的俏脸,还是那么滚烫,那么舒服。
“仔细算算,申鹤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这可是很重要的一天哦,一年只有一次的日子。”墨然提醒道。
申鹤低头,只能看到白里透红的一片,细细思索,说道:“今天,是三月十日啊。什么重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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