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情绪控制的如此服帖,刘氏必然不简单。
况且,一品红一事,惜惜更是对刘氏上了心。
第一一四章 得妻如此,他之幸!
第一一四章 得妻如此,他之幸!
收碟子一事最终不了了之,蓝嬷嬷没有再提及,惜惜便也就充当不记得此事了。
即便如此,府中对她的风评仍然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加上西跨院那头,姜家那对姐妹花的盛名远播,兼之唐天的杳无音信,惜惜的日子并不好过。
杨太姨娘恐怕是府里除了丽娘外对惜惜最是和颜悦色的长辈了。
每次见了面,总是要拉着惜惜的手说上好些个温言软语,提及君毅凡的身子时,杨太姨娘面容上的痛心疾首甚至根本无需隐藏。
她的身份尴尬,又被老夫人压制许久,性子早就被磨得失去了韧性,平日里行事待人比个体面点的婆子还要本分矜持。
能对君毅凡如此的不假言辞,惜惜不是不感激的。
然则她现在是四面楚歌,即使是丽娘她也是信不过的,毕竟她的性子若是能靠得住的话,后院也不至于会起火了。
杨太姨娘是真心还是假意,惜惜无暇顾及,是驴子是马,时间长了,总是能见分晓的。
姜家姐妹茹素尚不能够,又使出了新花样,早晚佛堂诵经半个时辰之久。
府中对其二人的赞美之言如同雪片一般,洒遍了每一个角落。
与惜惜的恶名恰好相反,形成两股对比强烈的反差。
即使彪悍如同惜惜,也为这对姐妹的锲而不舍赞赏不已。
至于为何姓姜的两姐妹可以在君府的佛堂来去自如,惜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定然是老夫人嫌她事儿不够多呢。
君毅凡的身子益发的虚弱,惜惜除了按照唐天留下的药方小心照顾他外,日日早晚坚持给他按摩手穴脚穴。
饶是如此,君毅凡喝下去的药汁却越来越少,往往方入口,便全部吐了出来。
惜惜见他吐的撕心裂肺,虽然不舍,也只能硬着心肠再给他重新灌一碗。
喝了吐,吐了再继续喝,往往一轮下来,君毅凡喘得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而她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仅衣衫上全是溅到的药汁,还要强自摆着一张晚娘的脸孔。
就怕脸皮子一松,眼泪便要夺眶而出。
可是,她不能哭。
君毅凡那么痛,每次睁开眼睛都还是在笑。
她能吃能喝能跳,她怎么能。
可是,她是真的怕了。
前生她没有亲人,漂泊了几十年,心始终是空荡荡的,找不到可以依托的事与物。
来了这里,时刻绷紧了弦,只有在君毅凡身边的那些日子,她才得到了片刻的安定。
那么的短暂,怎么够?
每次看到君毅凡毫无生气的面容,她都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府里头所有可疑之人一个一个的绑起来,酷刑伺候着。
她就不信,生死关头,逼问不出解毒之方来。
可是,如何能?她哪里来的权力和能力。
“惜惜……”君毅凡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她就来到了床前,托起他的上半身,让他依靠在软枕上。
同时手伸上他的额头,末了将锦被扯到盖住他的胸膛。
一连串的动作,惜惜做起来干净利落,君毅凡眼眸一黯,“谢谢”
惜惜微微皱眉,专注的看着他的眸子,一本正经的道,“君毅凡,你听好了,你是我的相公,我做这些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要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坚持下去,唐天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君毅凡的眸色未变,分明是不信的,然则还是习惯性的点点头,扬起无害的笑颜,温暖的回望着她。
惜惜心口一紧,手抚上他瘦的脱了形的脸颊,温柔的问,“疼吗?如果身上疼的厉害,你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我把丫头们全部赶出去了,以后我时刻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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