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去夫人那通报一声,晶儿,你守着二小姐,记得,炭火一定要旺,守好门窗,别让凉风进来。”小兰当即分头指派任务,紧跟着脚底生风,快速地出了雨竹院,她要快点找到慕容峰。
很长一段时间,惜惜神志混沌,一切感官仿佛都离她而去了,只有冰冷和窒息,包围了她的整个世界。
混混噩噩噩间,她独自行走在一片苍茫的大地上,天空是白色的,地面是白色的,甚至连空气也是白色的。
有形的,固体的,白色的物体漂浮在整个天地间,惜惜不晓得她在哪里,也不晓得她要去到何方,身体似是不受控制,双腿不听使唤,她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二小姐,二小姐,醒醒!”女子的声音很急,瞬间拉回惜惜的神志,她轻轻的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幕太过熟悉,惜惜很没用的红了眼眶。多么像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睁开眼,她是那么的满含希望,以为等待她的是一个锦绣天堂。
几个月的生活,如此的真实,原来,她真的回不去了!可是为什么,她不过只是想好好的活着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小兰,我睡了多久!”惜惜挣扎着想要起身,钻心的痛传遍四肢百骸,差一点破口大骂,靠,为啥子每次醒来都要如此的华丽丽……
“二小姐,你总算醒了!你睡了好几个时辰了!”晶儿嘴一扁,泪痕未干的脸蛋又添新泪。
“二小姐,先喝点药!”小兰示意小梅扶着惜惜,将药碗小心的递到她嘴边。晶儿机灵的递了个软枕过来,放在床头。
苦!真TMD的苦!惜惜皱着眉头喝下黑咕隆咚的药水,五官缩成一团。
小兰几人的神情都很专注,眼中不难看出真切的担忧,惜惜没来由的感到很难过。
外人都能这么的充满同情心,慕容珠珠难不成是铁石心肠?她推她入水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
身体还很虚弱,惜惜整个人变得格外的脆弱,骨子里那股渴望亲情的希冀被生生的踩在脚下,还落了个遍体凌伤。
一再的遭受打击,就是再彪悍的人也受不住,惜惜当晚就病了,高烧不止,梦魇不断,脑子糊成一片……
白氏和慕容峰先后都来看过惜惜,无奈连大夫也束手无策。
据大夫所说,惜惜是受了风寒,只要熬过了今晚,高烧一退,喝几贴药便能调理过来。
大夫都这么说了,慕容峰知道必然是有些凶险的。
无奈纵是有心怜惜,也苦于使不上力,只能吩咐丫鬟们好生照顾惜惜,特意吩咐刘管家派了人守在雨竹院里,叫了厨房备好热水汤药,随时供着。盼望这一晚能安然度过……
至于慕容珠珠早是哭成了泪人儿,一再的责怪自己不小心,没有拉住惜惜。道惜惜不醒来,她便守在雨竹院里不走了。
慕容峰宽慰了几句,也不好再怪责于他,只能将雨竹院里的一处厢房腾了出来,安顿好了慕容珠珠,方大感疲惫,怅然离去。
这几日,为了准备慕容珠珠的婚事,他忙的脚不沾地,早已是身心俱疲,遇上这事,怎能不闹心。
白氏看慕容惜惜昏迷不醒,身子滚烫,更多的却是惊诧,这已是第二回了,莫不是老天也要收了她去?
进屋劝慰了一番慕容珠珠后,白氏说道,“珠珠,你是要出嫁的人了,身子要紧,可别让晦气沾了身。”
慕容惜惜两次陷入危难,可见她的运道着实不太好,别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上了身。
万一慕容惜惜醒不过来,或者烧坏了脑子,于慕容府来说都是一件极为晦气的事儿。
红白两事冲撞到一块儿,总不是个事儿,白氏暗恨,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光景半死不活。
“母亲,还有三日!”再过三日她便要离开京城,远嫁杭州了,慕容珠珠到现在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白氏点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珠珠,你听娘的话,君家是一定要嫁的,到如今,全京城都晓得咱们两家要结亲,断不能出任何差错的。”
“不!”慕容珠珠艰难的吐出一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看着白氏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嫁给君毅凡的!”方才的事儿发生后,慕容珠珠的心反而定了下来,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白氏正想劝解一番,慕容珠珠突然冲着白氏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颜,“娘,我不嫁,不是还有惜惜嘛,她,也是慕容府的小姐!”
同为慕容府的小姐,凭什么受苦的是她,她要反抗。以她的能力和手段,纵是天罗地网也自能保全身而退。
“可是与君家定亲的是你,珠珠,你要是难受就哭吧,别憋在心里,伤了身体可怎么办。”白氏以为慕容珠珠受到打击,神志不清了,大惊。
“娘,我说的是真的,我决定让惜惜代我嫁过去!”再没有如这一刻般豁然开朗,慕容珠珠的嘴角止不住的挂上甜笑,这些日子的伤痛和阴霾一瞬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君家要的只是一个冲喜新娘,至于是谁,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何况,婚书上并没有指名道姓是要我。惜惜也是父亲的女儿,她是有资格嫁给君毅凡的!”那纸婚书,是在她出生当日定下的,那时的她连名字都没有,婚书上是绝对不会出现慕容珠珠四个字的,有的也不过是慕容峰之女罢了。
“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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