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有了翅膀的就可以升天了啊,有了翅膀的可能是鸟人也可能是苍蝇……
“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是身轻如燕,见过胖的,没见过那么胖的!”
姐还见过贱的,没见过那么贱的呢!
“为人庶女者,当孝敬嫡母,礼让嫡姐,谦卑温顺,知书达礼,遇事则前,遇福则退,遇礼则让……”
为人奴婢者,当惟主人之命是从,礼让主人,谦卑温顺,主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主人即使错了也是对的,主人叫你吃屎绝不推辞,二话不说,蒙头大吃,吃饱为准……
……
惜惜在内心深处对文嬷嬷的一举一动保持高度的警惕,不仅对她的絮絮叨叨有了合理妥帖的回答,还没有忘记了手里的绣活,有模有样的东一针,西一针,穿梭在休假上,将一心两用发挥到了极致。
当文嬷嬷高举了手中的杯子仰头饮茶的那一刻,惜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力的,规律的,且节奏越来越快,她发现慢动作真的是存在的,那一瞬间几乎成为了永恒,惜惜的大脑定格在这样的一个画面之上——
墨色的茶水随着地球引力和文嬷嬷的主观压力施加下,缓缓的流泄进那张薄薄的,颜色略浅的双唇间,没入喉间,沿着溪流,顺着弯弯扭扭的小径一路而下……
文嬷嬷吞咽的动作此刻在惜惜眼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动作,她甚至听到了液体吞咽的声响,朦胧中仿佛还看到了那一杯茶水变成了成千上万可爱的小水军,扑腾扑腾的游向文嬷嬷的胃……
那群小水军有一个可爱的领头的队长,挥舞着肥肥短短的小手臂,指挥着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们,“冲啊,前方就是目的地!兄弟们,打倒老妖婆,打倒封建主义——”……
文嬷嬷一杯茶饮尽,犹觉不够,便使了个眼神给小兰,心道许是教导二小姐太过尽心尽力,方口干舌燥。
好丫头,这样即使姐被逮了也有了同谋,或者替罪羊?惜惜几乎是笑不可遏的斜眼瞅着小兰又将文嬷嬷的杯子给满上了。
让你打姐,让你讽刺姐,让你折磨姐!惜惜心里痛快不已,边不动声色的默数着拍子,琢磨着药效多久才能发作,边捧了手绢假装仔细琢磨。
绣花针上的线已经快到头了,她如果再接着绣,势必要换线,惜惜认为难度太大,于是她选择了研究手绢上的花样纹路。
鸳鸯戏水……这老妖婆难不成想梅开二度?惜惜知道文嬷嬷夫家小康,可惜丈夫死的早,婆婆却还健在……怪不得如此尖酸刻薄,得不到男人的滋润还要守着万恶的婆婆……
看这手绢绣的精致玲珑的,料想文嬷嬷当初绣之时必是花了许多功夫的,寡妇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
扯远了扯远了,惜惜赶紧将YY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低头做钻研状,这药效怎的还不发作?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咦——”文嬷嬷发出一记惊愕的长叹。
来了!来了!——惜惜心脏瞬间提起到了嗓子眼,瞪大了双眸盯着文嬷嬷,可是她咦了半天没下文了,接下去又拿起杯子喝了几口,一点内急的症状也无,惜惜失望的偷偷叹了口气,太监了!
麻痹的,果然是卖假药的,那五包药姐可是花了200文啊,卖药的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好使,绝对有用……
姐怎么那么悲催啊,上古代还能碰着卖假药的……
“奴婢终于记起来了,前些日子,似乎罚了二小姐抄写女戒!”文嬷嬷润了润唇,脸上红光满面,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将惜惜的心瞬间又拉回了嗓子眼。
“二小姐可是抄写好了?”说罢,文嬷嬷站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看向神情有些呆滞的慕容惜惜。
我勒个去了,要不要这么衰啊!这还咋活啦?沉浸在200文钱买了假药的自怨自艾中尚不可自拔的惜惜,乍闻如此噩耗,讷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即使会写那也得是简体的一目了然的大字。文嬷嬷给她的那一本女戒,繁体不说,还是一手草书,她认的出来的字都没几个,哪里还能抄写三遍了?
“二小姐,女子勤奋为佳,如此懒惰可怎生是好!”文嬷嬷讥诮的扫了惜惜一眼,转过身去,忽然又“咦——”了一声。
这下子,惜惜再也不敢随便揣测了,心眼被提的高高的,心跳的快厥过去了,就怕文嬷嬷又咦出点幺蛾子来。
“扑——”当那类似不雅声响的动静传来时,惜惜尚未从紧张中回复过来,以至于那随之而来的堪称生化气息的恶臭飘进鼻中时,惜惜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愣愣的任气体将她的整个感官占据……
“扑——扑——扑——”紧跟着三个长音,清脆,响亮,打破了午后的一室沉静与安然,甚至屋檐上的几吃鸟儿也泛起了翅膀,直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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