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身躯一僵,又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这种有人可依的感觉让她十分贪恋,但她不过享受片刻,便清醒道“放肆!”抬手要将人推开。
席暮长却不肯松手,他贴着傅雪的额发,示弱道“就放肆一会,就一会。”
傅雪闭了闭眼,“为何你总也不肯死心?”
席暮长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不知,我一见你,便再看不到其他。”
傅雪再次抬手试图推开他,“你我绝无可能。”
席暮长顿了顿,终于缓缓松开了她,又缓缓退了一步,他垂目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
紧接着他又语无伦次道“这么多年了,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野心,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好,北阴不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么,我既可以当你的生子工具,我也可以成为你手中的利刃,你的狗……”
“席暮长!”傅雪厉声打断他,“莫要轻贱你自己。”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当她的狗,还要与她生子,她与狗生子???轻贱自己就算了,还要连累她。
席暮长凝视着她,有些绝望,“那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当初……强迫了你?”
傅雪沉默了下来。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许久后,傅雪才开口“我与你讲个故事吧,”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缓慢又清晰的叙道“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幼时被拐卖,卖给了一对不能生育的夫妻……”
就像重新启动了生锈的齿轮,让傅雪唇齿里都浸染了铁腥味,她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最后问道“你知那姑娘是如何将那畜牲送进监狱的么?”
那时还不满十五岁的小姑娘,被拐卖的时候已经七岁,都记事了,没有经济来源,不得不在养父这里讨生活,又被养父打了三年,便养成了社恐和孤僻的性子。
她想要自保,便强迫自己克服社恐、收敛起孤僻的性子,开始与邻居打交道,她嘴甜又乖巧,很快便得了邻居们的怜爱。
邻居们早就知道她经常挨打。
最初就是邻居们报得警。
只换来一顿口头教育。
那年头,家暴都被当成稀松平常的事,警察上了门,也只会劝说两句,起不到任何作用,让人很是绝望。
三年啊,哪怕她后来不再哭喊,但那醉酒的畜牲会一边打她,一边辱骂着她的养母。
这些动静持续了三年,邻居们便见怪不怪了,每回见到不声不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也起不来什么多管闲事的心。
没想到,她自己开窍了,开始向周围的邻居释放善意的、怯生生的笑意,会在上学放学遇见之时嘴甜的跟他们打招呼。
会帮一些小小的、力所能及的忙,譬如帮这家奶奶拎个东西,帮那家阿姨带个垃圾什么的。
她生得本来就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喜欢。
她的养父最终挣扎出道德的底限,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意味深长,直到她有一天放学,赫然发现自己房间的锁被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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