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后,明展眉递给了傅雪一个小瓷瓶子,傅雪拔开盖一看,里面只有一颗白色的药丸子,傅雪觉得挺眼熟的,嘟囔着“这……这,好像是……”
明展眉睨了她一眼“你当初是如何把药喂给明雪颜的?”
傅雪恍然大悟,她想了想当时的情景,有些忍俊不禁,比了比手势“就强塞的啊。”
然后将那日的所做所为大致讲了一遍,但有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明展眉笑道“心眼子这般多,也不知当初为何会被明雪颜欺负了去。”
傅雪一静,轻声道“人是会变的。”
明展眉沉默了片刻,“将药服了罢,黛远有了孩子,你也该要一个了。趁孤还可以打理两年朝政,你这两年诞下一子半女的,往后便可专注朝事。”
傅雪震惊道“我和谁要?”
明展眉嗤道“孤管你与谁要,堂堂一国储君,男人么,不是随手拈来。”
傅雪有些羞恼“没有爱情的性行为是耍流氓。”
明展眉挑了挑眉,吩咐道“来人,把药给她塞进去。”
傅雪惊慌失色的踉跄后退,“谁敢!”
宫婢们都知傅雪性子和善,不会与她们计较,于是一拥而上,将药强塞了进去,还灌了半杯茶水。
傅雪捂着胸口呛咳了几声,哑着嗓子道“果然做坏事是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明展眉不乐意听了,“对明雪颜做的事,那不叫坏事,那叫除害。”
……
傅雪没敢传宫中的御医,而是改妆去了帝京最负盛名的医馆,老郎中给她把了许久的脉,又看了看舌胎,问了许多问题,譬如是否有呕吐、咳疾症状,可有记不住事、夜盲或癸水不调、小解次数不多等等……
傅雪都如实作答,她的确记忆力时好时坏,但说起夜盲,也不是完全不能视物,所以她以为自己近视;癸水确实不调,她也以为自己是战时作息不调所致;还有小解……她想起自己在御书房枯坐了三个多时辰,也没有小解一次……
她便有些明白,自己大概是用毒过多,导致了肠胃和肝功能受损,肝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解毒器官,如果严重受损,身体的毒素没办法排解,会影响到各个器官,影响最大的便是脑子。
肝功能受损严重,还会导致肝衰竭。
果然后面郎中婉转问起她是否中过毒,与她分析的差不多。
跟着她的芳官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
郎中没说能治,也没说不能治,只是给开了疏肝理气的药方,还需针灸辅助,又叮嘱她注意休息,多吃些助于排毒的食物。
自那以后,芳官盯傅雪就盯得极紧,连带着文杏都总告诫她,这不许、那不能……
傅雪彻底没了脾气。
她休养半个多月后,宋辞与闻钊给步镇北送完封夜行的尸体回来了,带回来了五百万两隶元上府的银票。
傅雪弹了弹那些银票,吩咐一干人等“去各大隶元上府钱庄换成金子,充入国库,不要在同一个钱庄换,莫叫人生疑。”
众人都十分不解,银票难道不省事些么,芳官迟疑的问道“殿下是不相信隶元上府钱庄?”
傅雪嗤笑道“我是不相信闻青灯。”
赵千宸早就听闻宋辞与闻钊的‘叛变’,他虽未有表示,但以自己未跟在明负雪身边为由,递给闻青灯的消息便也有些无关紧要,此番再度相见,便暗戳戳的问闻钊“兄长没说要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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