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越尘站起来迅速向黎红蝉走去,而封遥知却因黎红蝉踩得那一脚,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封夜行前进。
待他二人交错,封夜行似乎等不及了,他将亭上飞舞的红色帐幔一把扯了下来,将一头打上结,然后向封遥知的身上卷去,将人缠住后,拽了过来,又扔给了身后的蒙面人。
他这套动作一气呵成,一开始让人完全猜不透他要做什么,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那两蒙面人手起刀落,削落了亭柱上缠着的帐幔,露出里面缠裹的麻绳,得了人后,抱着封遥知一人扯住一根麻绳就翻身跃下了崖。
封夜行也没有停留,他先是将匕首朝封越尘掷了出去,这才转身飞跃向崖边。
黎红蝉被封越尘挡了视线,只听芳官在旁叫了一声“小心!”
而赵千宸手中的剑早已脱手,一声金属碰撞之声,那匕首在封越尘颈后被赵千宸的剑撞飞了出去,但这也形成了一种阻挡,等锦衣卫赶到崖边时,封夜行等人已顺着绳索滑下去大半。
这时再割断绳索,对身负轻功的人来说也已没有了杀伤力。
锦衣卫顺着绳索追赶下去时,封夜行等人已骑着早备在崖下的马匹,在林子里熟练的穿行,跑了。
林子里到处都是踩踏的痕迹,显然他们事先便寻好了最好的出路,并演练过许多次。
傅雪站在崖边“不用追了,追不上的。”
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中,有些遗憾,但也不多。
封夜行是真的想在逃走之时杀了封越尘。
若不是傅雪坚持换人,不听他哄骗,那他先得了封遥知就会立即带人跳崖,绝不会给封越尘留活路。
即便后面计划有变,若非赵千宸离得近,那匕首也未必躲得开。
封越尘当真算得上九死一生。
赵千宸唾骂道“从前怎未发现这卫子卿如此狡猾善变,说话放屁一样。”
傅雪笑了起来“也就你们江湖人讲究一言九鼎,身处诡谲多变的朝堂,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一句话都大有用意,可做不到言出必行。”
就连她自己,不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么。
赵千宸默了默“要发通缉令么?”
傅雪点了点头“发,不指望抓得到人,至少能让他们无法滞留北阴搞破坏。”
黎红蝉扶着封越尘,忽然对赵千宸道“发悬赏令。”她咬着牙“生死不计!”
封越尘(后面用白越之名)回京之后,休养了几日,便在赵千宸与黎红蝉等人的陪伴下,回原籍的义庄给封问心收尸,将他与封至北、封应时葬在了一处,立了无字碑。
转眼九月中旬,乡试放榜头一日,傅雪领着黎红蝉去吏部看那些官员填正榜(为防止错漏,之前会填一份草榜),白越的名儿倒是榜上有名,名次靠后,但好歹也算是个新科‘举人’了。
傅雪便命人送了许多贺礼银两过去,又将珠袖、文杏也一并带出宫去,在西街的宅子里与白越、黎红蝉、芳官、赵千宸、刘五、何二等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将白越与黎红蝉的婚事正式提上了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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