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过半,几家终于顺利分户,明月捧着自己的户籍,上面只有自己的儿子,心头一阵轻松。
户籍刚到手,三爷和三夫人的名字落到了二老太爷名下。
明月心情大好,一觉睡到自然醒。
刚出卧室腰间一紧,容敏将人抱进怀里:“娘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院子里就两个婶子在,一会儿开饭。二祖父也去了东城安宅,院子百亩大,几个罐子卖了八千万,宅子五百万买的,写的三叔的名,容一去西城帮大嫂收拾去了,晚上回来”。
“呵呵……”,速度真快呀:“昨晚人多我也没问,皇上怎么说?”
“皇上个臭不要脸的,他说谢谢先生,送了你一套七件玉头的小头面,死活把酒盏也抢去了……那壶到底值多少钱?”,怕不会少。
“买地能买……五个八千万亩……我怀疑西地有上饶的皇室族人……或者是前朝幸存下来的皇室族人,那是大前朝皇族之物,咱们留着就是祸,连二祖父那么喜欢都不敢留。铜宝水深咱们到此为止吧,这套首饰我也不卖了,就租子过日子,清清静静的就是福”,多好。
“听娘子的,他给了一套碧玉的,玉佩给为夫”,天天戴着气死他。
“好”,夫君什么也没有,哎。
“今天太后过寿,大哥大嫂也没去,大哥在家铺导三弟呢,三弟说小衍已经有三十家皇商在县衙落户了,西城八家,东城十家,余下都去了北城,南城都不敢来”,容敏紧了紧手臂:“大哥说三叔必留二祖父,让娘子莫强留,来去随他”。
明月点了点头:“放心吧,二祖父不会回来的,什么时候三叔有了儿子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咱们宅子日后且安静”。
二人吃过早饭,明月抱出丝线给碧玉佩打了花结子系在容敏的腰袍上,自己也戴了个碧玉莲花的坠子,碧玉镯戴好又取下,换了块大碧玉扣子。
容敏看的心头一酸:“娘子,莫舍不得,戴镯子好看,扣子给为夫戴”。
“也好”,给容敏戴好这才戴上镯子,不大不小刚刚好。
“两支钗子一支簪也没什么个屁用,娘子舍几件金饰,为夫好多模具,给娘子做几件金镶玉的饰品”,看着烦。
急忙取下镯子:“我给儿媳妇留下个,夫君给我做”,转身进地下室收好玉镯捧出一大把金饰。
容敏笑着在书房生火盆子,明月兴奋的在内室挑模具。
整忙了一上午,做了十个金镶玉的戒指,一对大腕扣子,一对扣子耳饰,一个玉扇坠子。坠子一做成,明月又跑地下室收起莲花坠,没有玉扇的好看,也就仗着傻大。
这个扇坠是钗子下面带的流苏上的,不大,也就鹌鹑蛋大小,晶莹温润极厚重,下面也有流苏,金饰只包了扇的三边,下面未动,入眼勾魂,美伦灵动,堪称艺术品。
死活把容敏的腕扣子也收起来,一人戴了个金镶玉的腕扣,耳饰戒指戴上一阵傻笑。
中午炖的鸡肉,四人吃的热闹也香。
刚吃过中饭,容一一脸惨白的跑进院子,一上楼容敏皱了皱眉,起身出了书房:“出了什么事?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容一急促的说道:“三少爷,大少爷让您赶紧进宫,二皇子死了,皇后流产了,皇上震怒,容生少爷被关进天牢”。
明月脑袋嗡嗡作响。
容敏眉头紧锁:“进来仔细说,我进宫有个屁用,乱七八糟的”。
两个婆子忙收拾好书屋下楼去了灶房,容一进书房,明月递过来一盏凉茶:“天没塌,缓缓神再说”。
道了谢,连喝三盏才稳了神:“先生、少爷,奴才早起回西城帮忙,午时未到秋菊去了,跪求大少爷救救容生少爷,说孙娇少奶奶哭晕了,死活不让找先生,说他们忘恩负义从先生那里搬出来跑到东城,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没脸再找先生出头”。
容敏点了点头:“继续说”。
容一叹了口气:“大少爷大少奶奶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秋菊说两位姑奶奶给了不少礼让容生少爷两口子进宫给太后拜寿,说一百万哪拿的出手,直接给少爷两千万,他们两个就去了。太后的养心殿正好皇后也在,几个贵妃也在,八个皇子也在。他们看容生少爷的礼物,也不喜欢什么了,好像是花瓶子,容生少爷说宅子里还有一对,二皇子就笑,说他也要一对,容生少爷就带二皇子出宫了,结果刚出宫门不知从哪射出三支毒箭,容生少爷无事,二皇子铜镜挡了一个,另外一支射入下腹一支射入哽嗓咽喉当场毙命。养心殿里大乱都往外跑,皇后有身孕就没去看,有个丫鬟给皇后送了盏安神茶,结果茶喝完孩子没了,那个丫鬟也失踪了,都赶一起去了。孙娇少奶奶说容生少爷逃不过去嫌疑了,纵不是他干的日后皇上皇后也会弄死他”
“那还找大哥干什么?找我又干什么?”,死的死,流产的流产,我能管什么用?
容一打了个哀声:“少奶奶怀疑两位姑奶奶是有意让容生少爷把二皇子引出来的,她们给的三对玉瓶都是墨玉头的,二皇子就喜欢墨玉花瓶,一看到就迈不动步。送礼时只让送两对,余下一对让他们自留,结果才引来大祸”,容一揉了揉脸:“秋菊说本来在先生身边挺好的,她们突然找来就让人生疑,反正也就是亲姑,平日对容生少爷也不错,可谁能想到她们借少爷之手杀了二皇子?孙家站队太后,太后支持三皇子,皇上直接把容生打入了天牢,皇后这一流产听说三五年不能怀了……许一辈子也生不了了。大少爷和郡主已经进宫了,让奴才回来告知您一声,让您也马上去”。
容敏拍了拍容一:“去饭堂吃饭吧”。
容一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容敏关了书房的门:“娘子,为夫怎么办?”
“装什么也不知”,先看看再说吧。
“……娘子何意?”,容敏一脸不解。
“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我们也插不上手,皇上不会错杀无辜,只是……容生他也留不得的,丧子之痛多说无意,郡主去看皇后,你去你说个什么?”,明月面色阴沉摆了摆手:“拿人手短,他甘当别人的剑谁能奈何?早知二皇子喜欢为何不带?或者为何非要送?或者为何非要领回宅子?”
容敏斟酌好一会儿摇了摇头:“娘子,容生不会也不敢,许是……为夫易容去看看师父,是不是他儿子丢了?”
一句话,明月心头大骇:“夫君去看看,千万扫清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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