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三人有说有笑的出了楼,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书房,心下叹了口气,海叔有心了,把原来的书房原封未动搬了过来,只再无大哥的东西,全都是自己的。
迈步进卧室哑然失笑,又是一屋子扑满,竟一个不差的全捣鼓进来了。
坐在床上一阵恍惚,一切还好像是昨天的事,如今都已时过境迁,自己又回来了。
定了定神,取出郡主给的首饰盒,一打开眼前一亮,一对比猫眼儿还大的东珠耳饰奢华无比,果然是皇家儿女啊,都出手阔绰。
刚打开闷户橱心头一暖,里面放着一个木匣,上面一行隽逸的楷书:学生年礼敬上。
取出木匣,里面五万两银票,一对小红宝耳饰,一对苹果绿的碧玉水滴子耳饰,一对羊脂玉耳饰,一块羊脂玉的玉如意坠子,一支羊脂玉钗子,下坠金扇流苏,造型雅致脱俗。
取出丝线编了个花结子把坠子戴上藏进衣里,大哥有心了,必中。
自己的碧玉首饰都收在地下室的一间石屋里,三个大间一个小间,自己也占了一个小间,不是她小气,是夫君非让她在那藏私房,又把两个罐子弄进去,也没有什么可藏的,索性都留下镇宅,只把金饰全戴上了。
锁上闷户橱,打开地柜,里面锦衣锦裙满满当当的,还挂了两件白狐皮的袍子。
关上地柜环视一圈儿,一个个扑满都是山连水水连山,扑哧一笑,可不是山水有相逢吗。
顾婆子匆匆进了书房,手上捧着两个木匣:“小姐……三少奶奶,大少奶奶说府上的年礼给您补上了,另一个是三房大夫人送您的礼物让大少奶奶带回来了,大少奶奶刚差婆子送来,奴才赏了五两银子打发走了”。
“谢谢婶子,我倒忘了给您留”,取出三百两银票:“您留下赏人吧”。
“谢谢小姐,您放心吧,老奴必不偷减好好记账”,婆子笑着放到书案上:“也不知送的什么,忒沉”。
“年礼都是一千两银票,一块玉佩”,明月打开木匣,果然里面一千两银子一块男饰的上品白玉。
打开下面的木匣一愣,里面是一对半尺高的上品白玉葫芦,两只葫芦中间是一支上品白玉簪。
取出账本将东西一一入账,这三样至少过万了,日后人家有事要还礼的。
婆子笑道:“就说怎么这么沉”。
明月叹了口气:“至少过万了,我现在特别不愿收礼,日后都是要还的”。
“您不能这么想,您得想您才十四,过两年无人认识您,您也多几个走动的地方,满府的人哪能一个也不交”,婆子点拨道:“举家过日子,礼尚往来不可避免的”。
明月笑着点头刚要说话院门又响,婆子急火火下了楼,刚收好账本和礼物婆子又捧着个大锦盒走了进来:“小姐,这盒子保准贵重,奴才跟夫君去金楼看见过,光这一个空盒就卖三千两,不知是什么做的”。
接过锦盒仔细看了眼也没看出来,非木非银。
“二房三夫人差人送来的,奴才也赏了五两”,婆子笑道:“我可得把水端平,不能给您拉仇恨”。
“做的好”,打开锦盒吓了一大跳,一对中红宝耳饰、腕扣,坠子,钗子,戒指,好家伙一共六颗中红宝,还不算完,下面还有一层,一对羊脂玉手镯,一对羊脂玉冠,两块羊脂玉佩,两块羊脂玉坠子,一块祖母绿的如意坠子。
粗略算下也值二百万了。
苦笑着一一入账,婆子揉了揉脸:“小姐,您别入账,您留一块祖母绿的坠子就行,余下的奴才连盒子送回,您收您回不起她,咱留一个也给足她面子了”。
斟酌一下叹了口气:“她不是冲我,是冲夫君,夫君于她有恩,不过您说的对,我听您的,这块给夫君带着吧”,取出一块祖母绿的坠子,余下又原样交给婆子。
顾婆子下了楼,明月又打出花结子系好坠子收了起来。
一刻钟后婆子上了楼,刚进书房忙取出两个荷包放到书案上:“小姐,二房三夫人赏的,还问您在北地怎么封的侠女?奴才简单的说了一下,她什么也没再问,给了奴才两个荷包,说赏我的。奴才当时就说奴才不要,半文回来也是要交的,她笑了说三少爷找了个好的,连奴才也是好的,她放心了,让您日后有什么难处随时找她”。
“都是一根肠子八十道弯啊,我可不敢找她”,明月打开荷包看了一眼,直接都倒在书案上仔细检查一下,一共十二枚厚重的大金戒指上都印着玉兰花的图案:“这戒指一个有半两沉重,您一人分一个给我们,余下的您自己也留点私房,这屋子扑满您抱走一个”。
“我可谢谢您,这戒指我们一个也不分一个也不要,您也别要都扔大扑满里,五个一米高的扑满我们惦记上了,您一人赏我们一个吧,忒好看了也实用,我们藏点儿东西也是个乐子”,这戒指太沉万不可拿。
“五个都拿去分,我地方也宽些,大的也拿走,留一个我都不知装什么”,只留下床榻里边东南角的一个,余下的全部撤走,三个婆子又搬来三个细高的角柜一个地柜放上。
打发婆子休息,太贵重的东西日后不分了,免得在这大宅子里让人拉拢去,给这么多戒指对方明显的在投石问路。
记好回礼赏赐的账目,十二个金戒指用丝线串了一串从宝剑划出的大口放进扑满。
一刻钟后二房二夫人的礼到了,这次更是吓人,从底到上两层什么也没有,实打实三十颗中品红宝。明月心头一股怒气,这也就是自己对这宅子里的人门清儿,不然今日心里就崩了,纵然自己不崩几个婆子心里也崩了。
三个婆子如临大敌:“小姐,咱们赶紧给送回去吧,迟了就说不清了,万一出个假的纵能赔起我们多冤的慌”。
“劳您们三个辛苦一趟,就说三少奶奶说许是下人拿错了礼,过了几手了让二夫人检查一下再收,免得日后说不清了也是麻烦……给大嫂送去,按我原话学,让大嫂陪您们一起去,顺便把对羊脂玉耳饰送她”,回身进内室取出耳饰装进锦盒递给婆子。
三人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几人刚走了一会儿,陈勇三人急火火回了院子,一进书房陈勇问道:“小姐,何人送这么大的礼?我们回来正碰上她们三个,大少奶奶也在,我们也不好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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