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许说!”
“我必须说。”韶冲正色,“我会听你的,尽我最大的努力站在二哥之上,……可我担心,一旦内乱,南川乘虚而入……”
“正面交战死伤甚重,得不偿失。但如果太子死了,你就成了北岳唯一的继承人,没人能撼动,所以你要走的路线,不是打败纪尧尘的千军万马,而是让太子消失……”秦晓渔的的眼睛在夜色里显出异样的魅惑力,声音轻微,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进了韶冲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国庆节快乐!呵呵!
36
36、祸首石雕 。。。
西晏自从知道了纪尧尘的秘密后,始终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常洛清集结了重兵正谋划趁着北岳的国丧期间,一举攻下皇城。如果纪尧尘真的像常洛清说的那样,是父皇派去的卧底,最终要和南川的军队里应外合,那么顔子昭现在必定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西晏想起他在关键时刻将她送走,自己独自承担和大皇子、四皇子内讧的后果,如今眼看南川军离北岳都城近在咫尺,如果他落入南川军的手里,下场无疑只有一个死字。
“或者也并不一定是死,皇上有皇上的安排,也许他会把顔子昭囚禁起来,一辈子没有自由。”常洛清将后果指给西晏,似乎想让他明白些什么。
“我了解顔子昭这个人,如果让他囚禁在牢狱里,他宁可死了。”西晏脸色阴沉,知道这后果不是顔子昭能承受的。
“你别忘了,他是北岳的太子,一旦两国开战,他就是南川的头号敌人,除非让他处在彻底的被掌控状态,否则将来随时会是南川的隐患。”常洛清的声音在夜间显得更加清冷。
战车的行进速度越来越快,二更时分,前方有探子来报说,南川的军队已经在北岳皇城下,随时待命准备攻陷。
西晏隔得远远的已经看到北岳皇城里处处挂了白色,哀鸿遍野,国丧让这座巍峨的皇城显得黯然了许多。
一夜未眠,和常洛清在帐中煮茶观望前方的战事。忽然间战鼓震天,有兵士冲锋陷阵的声音,西晏激动的起身要站起来,被常洛清拦住。
“不用着急,这一仗是挑起北岳内斗的离间战,我派去的人已经穿着纪尧尘部将的衣服,先行攻打北岳皇城,韶冲先前应当还是有顾忌的,顔子昭是个聪明人,如果按兵不动,用兄弟情谊感化韶冲,两兄弟联手,那这一役南川未必能得胜。但如果他看到顔子昭强硬攻城,执意陷他于绝境,那他必当以死相抗,到时北岳两军交战,我们就可以趁势攻城,南北就全在我们的掌控中了。”常洛清计划周详缜密,显然早已经将一整套对策想好。
西晏知道常洛清很累,连日来的操劳,已经快耗尽了心力,完全是毅力在支撑,她知道支撑他的是二姐西暖。
“姐夫,等攻陷了北岳,我想请求你一件事。”西晏骨子里一直很倔强,很少说这种话,今天却显露出了不同。
“你说。”
“请你无论如何,让顔子昭活着。”
常洛清怔了一下,而后轻笑,表情却略微带着无奈:“顔子昭即使活着,你们也必然没有结果了。”
“可我希望他活着。”
“三公主,其实你该忘了顔子昭,待到这一仗结束了回到南川,不出意外,皇上会安排你和纪尧尘重续前缘,这段时间的事,你完全可以当成一段插曲,纪尧尘才是适合你,值得你挂心的人。”
西晏忽的站起来,觉得心口憋闷,也许他说的都是对的,可心里却莫名的难受,鼻子里酸酸的。走出了几步,胃里忽然像有什么在翻搅,渐渐往上涌,一阵想吐的感觉怎么也抑制不住……
秦晓渔近日渐渐在宫里树立了威信,宫人们见面无不恭恭敬敬的尊她一句“三王妃”,这让她压抑的内心忽然得到了无限满足。水蓝色的纱裙,莹白的肚兜,滚边材质的勾花,外面套了一件轻巧的淡色锦缎披肩,显出特有的气质。望着雄伟的宫殿,内心某种想要扶摇直上的野心也慢慢膨胀着。如果设计的好,用不了两天,也许她就能成为这里明正言顺的皇后,也许从此境遇就完全不同了。
宫殿外下着毛毛细雨,隐隐能听到外面征战的喧嚣,让她心里也跟着沸腾。直到感觉脖子边上有个凉凉的铁器架住,她意识到房里进了陌生人。
身子依旧没有动,只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人,轻蔑道:“阁下无论是谁,料想目标也不该是本宫。”
身后的人使得一把南川的长剑,冷哼了一声:“那你就错了,我的目标恰好就是你。”
秦晓渔觉得那声音熟悉,才发现竟然是南川二公主西暖,惊诧之中又觉得好笑:“原来是二公主,哦,本宫差点忘了,你早已经不是公主了。西暖,看看你从前骄纵的样子,再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本宫真是深刻领会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的意思。”
“你少说废话!韶冲搜寻了一百个身中褐红镖的人,企图研制出地宫的进入方法。这一百个人现在在哪?”西暖声音沉稳而尖利,颈边的剑又稍稍靠近了些,寒光逼人。
“王爷的事,不是我等女流之辈能过问的,你只身藏匿宫中,逼问本宫这些,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对地下皇宫存着野心,不过如今以你的状况,得到了地下皇宫也守不住,你是聪明人,这等傻事应该不会做。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这一百个身中褐红镖的人里,有你在乎的人。”秦晓渔微露一丝笑意,看着西暖脸色凝重,甚至有一瞬间眼眸闪过慌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少自作聪明!”
“是本宫自作聪明还是一语中的,你心里应该更清楚。”
“秦晓渔,你只不过是顔子昭的一个如夫人,如今攀了高枝就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当的了一国之母?”
秦晓渔回头瞪着她,带着清冷而凌厉的笑:“本宫现在的名字叫董晓渔,不是秦晓渔,是北岳名门望族董家的女儿,完全衬的起这个名号。反而二公主你如今落魄的像个丧家之犬,还是先思量思量自己的处境比较好。如果本宫没想错,跟你一起出逃的二驸马已经不见踪影了,你正在四处寻找,不得已才找到这里。”
“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西暖心中焦急,这些天的寻找几乎快让她绝望了。
“本宫的确什么都知道,常洛清早已经背叛了你,他现在是南川的大将军,他要回去建功立业,乞求你父皇的原谅,根本不会跟着你浪迹天涯!二公主不要以为男人做了一件令女人感动的事,就妄想他能一辈子跟你掏心掏肺!”秦晓渔的话语如利剑,“你杀了本宫,或者逼问本宫都没有用,出了这道门,你会粉身碎骨,见不到常洛清,也问不到真相,放下你手里的剑,本宫或许一时心软,会放你回南川。”
西暖心里酸楚,手上却紧绷的厉害,冷笑一声:“秦姨太,你也不过是个天真的女人,韶冲和顔子昭无论谁做了北岳皇帝,结果都一样,都会被南川所灭。你屁股下面这个三王妃的位子,坐不了几天,至于当皇后,更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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