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夏崇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
“丧祭仪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
太监这句念完时,众人更是齐齐放声痛哭。
待哭声略小一些后,传旨的太监清了清嗓子,又补了一句:“后宫。。。后宫内未曾生育的妃嫔,全部殉葬!”
此话一出,犹如雷霆万钧,将刚才还痛哭失声的众人惊得全都止住了哭泣。
沈玉瑶自然知道,遗诏最后这句,一定是吕氏矫诏。
她的目的就是要清扫一切妨碍她登临权力巅峰的障碍。
包括那些她甚至需要尊一声长辈的,先帝妃嫔们。
“臣遵旨!”
夏煜沉声应道。
传旨太监宣读完先帝遗诏后,方才的泪痕尚未干透,便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各位,新帝已经登基,圣旨下,宁王接旨。”
“公公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宁王夏煜即刻携所有亲属返京奔丧,钦此。”
殿内众人闻言,均面露茫然。
两份圣旨,一份先帝不让宁王回京都,一份新帝却诏宁王即刻回京。
到底该如何选择,大家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夏煜。
“臣领旨。”
“臣明日启程回京奔丧!”
。。。。。。
哗啦!
殿内的珍贵摆件碎了一地。
吕氏还不解气,抓住宫女刚递到手边的茶盏,又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殿内殿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们。
“滚!你们都给本宫滚出去!”吕氏又抓起身旁博古架上的一个花瓶扔了出去,碎了一地的声音也未能降低她一点点的怒气。
殿内的太监宫女们,瑟瑟发抖,有个别宫女身上已经被绽开的瓷器碎片划伤,冒出血珠子却仍旧不敢动一分。
殿外的太监宫女们,暗自庆幸着,悄悄往远处挪。
谁也不敢再靠近吕氏的寝殿。
此时吕氏已经气得面目狰狞,她原本就清瘦成了骨相,此刻极怒之下,更是让人看了畏惧。
“凭什么?”她咬牙道:“凭什么夏煜他竟敢抗旨不回京都?”
她又抬手将案桌上的一叠奏章全部推到地上,“本宫如今已经堂堂大夏朝太后,为何还不能取他性命?”
她状若疯癫朝着身旁的奶娘崔氏吼道:“贵为太后,竟依然不能快意恩仇,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崔氏呆立在一旁,却不敢说话。
“本宫熬过皇后、熬过正妃、熬过太子、甚至连皇帝都被本宫熬死了,为何还是不能要了他的命?”
“他们夫唱妇随,害了晋王性命,却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砰!砰!砰!
吕氏连着摔了三个瓷器。
殿内的太监宫女们受伤的,又多了几个。
所有人,噤若寒蝉。
“贵为太后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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