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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院子里的橘子树,已经被砍断了,不会再活了。”
“谢临渊,我没有妈妈了!”
陶酥喃喃自语,她面色苍白,双目无神,好像在自言自语,但还是叫着谢临渊的名字。
“我没有妈妈了!”她无意识的重复!
往后余生,只有归途,再无来路!
陶酥闭上眼,仰头摔倒在地上。
“陶酥!”
谢临渊扑上去,却没有抱住她。
喝酒
陶酥很快就清醒了。
谢临渊在走廊一通大吼,整个陶然雅苑的人都被他喊过来,围在陶酥身边。
她们各个面色戚戚,比陶酥还要难过。
“我没事,大家回去吧!”
陶酥从床上下来,站的稳稳的,“请大家回去吧。”
“小陶姐!”
“太太!”
谢临渊摆摆手,“都走吧,让她一个人静静!”
等所有人都走了,陶酥关上门,把陶玉玲身上的管子都拔下来。
她打了盆温水,给母亲擦洗干净,换上了新衣服。
买的时候是照着当时的尺码,现在又瘦了些,衣服在她身上晃荡。
她忙完这些,又开始坐在当地收拾衣服。
收拾完了,她回头去看,看见妈妈躺在那里,和平时一样。
陶酥熄了灯,摸索到母亲身边,陪她最后一个夜晚。
谢临渊整夜未睡,天刚亮的时候,他听见有车子开进来。
是陶酥联系的灵车,她双目红肿,穿条黑色裙子,短发已经长了,披散在肩上,露出零星的白。
“你的头发?”谢临渊被陶酥的白发刺痛了眼。
“我今早送妈妈走!”陶酥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她竟然笑了笑,“临渊,我代妈妈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照顾!”
“不,别谢我!”谢临渊颇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和你一起。”
陶酥没有拒绝,两个人一起去了殡仪馆。
办理死亡证明,去派出所销户,最终看着母亲被送进去。
陶酥全程都很平静,仿佛在办别人的事情。
从殡仪馆出来,她抱着盒子,叶苗苗陪着她。
谢临渊试探着问:“妈妈的追悼会?”
陶酥摇头,“不办了!我妈妈朋友不多,只有几个要好的邻居,生病后也不联系了。”
“那墓地的事情,我们把妈妈葬在哪里?”
“不用操心,我和苗苗会安排的。”
“陶酥!”谢临渊劝道:“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我,你需要休息!”
陶酥眼底乌黑,她最近很少吃东西,瘦了很多,走路都像在发飘,谢临渊担心她出问题。
“我们离婚了!”陶酥哑着声音,“我妈妈的事情,也不用和爷爷他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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