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资质愚钝,自知在仙道一途,精进无望,只得向宗门自请流逐,颐养天年,倒让余师兄见笑了。”
“齐师弟此言差矣,余某发自肺腑,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余跃微微摆了摆手,一脸正色地看着齐真。
“吾辈修士一生,所争者,无非是出人头地。齐师弟大智若愚,观风向,知进退,坐享尘世的荣华富贵,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活法?”
不堪忍受宗门的嘲讽与白眼,亦对自身天赋极度失望,齐真才会出此下策,远离是非伤心之地,终日纸醉金迷,借以掩饰内心的卑微。
不曾想,修为高绝如余跃,不但毫无轻慢藐视之意,还大为勉励开导,齐真顿时感激涕零,连忙从蒲团上站起,神情郑重地深施了一个大礼。
“余师兄一席金玉良言,师弟茅塞顿开,郁集多年的心头重负,一扫而空,今日教导之情,必定铭记在心!”
隐约之间,已疏于修炼的齐真,甚至感到蒙尘的道心,都在微微颤动,似有重焕生机的先兆。
“哈哈哈……今夜陪余师兄尽兴而归!”
齐真不由神采飞扬,轻轻一拍双掌,两队身披轻纱、高挑腴美的歌姬,应声鱼贯而入,大厅中顿时丝竹飞扬,歌舞升平。
……
巨大的宗门库房,位于府邸深处,一片竹林环绕掩映。黄金珠宝、翡翠玉器、古人字画之类,可谓应有尽有,堆积如山,随意四处放置,其场面之富足壮观,令人咋舌。
“宗门的日常用度,丰厚充裕,少不了齐师弟一份功劳!”
次日,齐真亲自陪同余跃,在城中、府邸依例巡查一番,虽仅仅是走马观花,却足见平日的苦心经营,余跃十分满意欣慰,不禁有感而发。
“宗门使命,师弟岂敢相忘,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即便身为一枚弃子,流放到世俗之地,心底早已烙刻了宗门印记,明知是场面上的客套话,毕竟代表着“天遗宗”,齐真依旧满心欢喜。
“齐师弟矢志不渝,恪尽职守,令人敬佩。”
赠人花草,手留余香;世间的喜怒哀乐,皆由心生。
“呵呵。。。。。。此地有师弟坐镇,自当万无一失。”
余跃话风一转,直接切入正题。
“余某初来乍到,意欲赴周边游历一番,如有紧要之事,齐师弟尽可传音相召。”
于“天遗宗”而言,些许俗世事务,实在微不足道,在此地设置“转运使”之职,亦是聊以宣示主权而已。
“余师兄尽管自便,师弟自会竭尽心力!”
齐真虽是一城之主,修为却相差甚远,唯有连声附和。
“哈哈哈。。。。。。一瓶青芽丹送与齐师弟,权当见面薄礼。”
扬手扔下一只玉瓶,余跃的身形,转瞬已在数十丈开外。
“嘿嘿。。。。。。余师兄修为精深,性情洒脱,尚且被逼出走,身处宗门,亦是大不易!”
看着余跃远去的背影,齐真喃喃自语,似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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