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怀孕晚期,随时可能生产,但赵子姗依然坚持去上课。没课的时候,赵子姗会向几个刚生育过的女同事取经。现在让赵子姗比较纠结的事情是生产方式,是剖还是顺?剖宫产的女同事对不能顺产多少表示遗憾,但经历过顺转剖的女同事却表示和顺产的宫缩疼痛想比,剖的疼痛简直不算什么,只是剖之后会在肚子上留下的疤痕有些触目惊心。至于顺产,有的同事说顺产很疼,现在都不敢回想,有的却说和解大便的感觉一样,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问来问去,赵子姗想还是顺产试试,别人能顺,她也可以。
赵子姗中午不回家,在学校吃食堂,单庆要到下午下班才能回家,留下吴美玉一个人在家。无聊至极,吴美玉会看看电视,实在不想看了,就到小区四处溜达。
吴美玉换了新的手机号之后,她接到过女儿单芳菲打来的电话,单庆已经把吴美玉新的电话号码告诉单芳菲了,单芳菲问吴美玉能否适应城里的生活以及嫂子赵子姗对她态度如何,吴美玉如实和单芳菲说了,她还提到赵子姗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新外套。
吴美玉给她父母打了电话,说话内容几乎和对单芳菲说过的一样,听吴美玉这样一说,吴母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和亲人通过电话之后,吴美玉还是感觉孤独,她在小区转悠一遍之后,又开始到小区门口的路上转转,有时候她也会走进店铺里看一看。
因为理发的缘故,吴美玉结识了理发店的老板娘赵英,看到理发店没人的时候,她会到店里坐一坐,聊会儿天。
又到了周末,吴美玉早听单庆说这周单芳菲和张波会来玩,为此她兴奋了好几天。单庆给了吴美玉买菜钱,她准备第二天一早去菜市场买菜。
晚上,吴美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了死去的单明笑着向他招手,她心里害怕,骂道:“你不是死了吗?别吓唬人,赶紧滚!”
单明还是笑而不答,向吴美玉走来,吴美玉吓得大叫醒了,惊得一身冷汗。她睁眼一看,天还没有亮,想到这是一个噩梦,想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入睡,却听见外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她仔细一听,是赵子姗的声音。
“难道要生了?”吴美玉想到,她一下子变得精神了起来。
吴美玉侧耳仔细听了听,呻吟声时断时续,时有时无,她想去问问,又怕自己唐突,于是坐在床上,等单庆来喊她。
果然,没过一会儿,单庆在门外敲门喊道:“妈,子姗要生了,她肚子疼得厉害。”
“哦,我看看。”吴美玉回应道,单庆的话犹如定时的闹钟,吴美玉马上打开灯,推开了门。
吴美玉和单庆一起到了主卧,只见赵子姗蜷缩在床上,表情痛苦,手里拿着手机,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
“怎么样了?”吴美玉关心地问。
“疼,一阵一阵的,这会好点了。不行了,不行了,又开始了。”赵子姗用手按着肚子呻吟道。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生小庆时,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吴美玉看着赵子姗痛苦的样子劝慰道。
“快去准备东西,一会天亮去医院。”赵子姗抬头看着单庆,有气无力地说。
“准备什么东西?”单庆问,他这时候已经手忙脚乱了。
“待产包,家居服,病历,医保卡……”赵子姗嘱咐道。
“还有孩子的包被,我早给准备好了。”吴美玉补充道。
吴美玉和单庆分头收拾东西,赵子姗躺在床上忍受着阵痛的来袭,她之前做过功课,在手机里下载了一个育儿App,里面有宫缩计算器,她一手拿着手机计算宫缩的时间间隔。
“三十分钟一次。”赵子姗自言自语道,趁着宫缩刚过去,她赶紧起床刷牙洗脸,宫缩一来,她站在原地疼得不敢动。
天蒙蒙亮了,单庆搀着赵子姗,吴美玉提着大包小包,三人走到小区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当地的妇产医院。
到了医院,单庆去挂号,却被告知没有床位,只能临时在走廊里加了一个床。赵子姗不想躺在床上,宫缩来临的时候,躺下来更疼,她只能扶着墙来回走。
“单庆,我饿了。”被宫缩折磨的死去活来的赵子姗说。
“好,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单庆问。
“我想吃肉包子!”赵子姗喘着粗气说。
单庆出去买包子了,吴美玉坐在走廊的床上东张西望,她想去搀扶赵子姗,又怕被赵子姗拒绝。
赵子姗被护士喊到一个房间,抽血量血压,做了胎心监护,又给赵子姗做了妇科检查。
“宫颈变软了,开了不到一指。”护士例行公事地说,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完就离开了。赵子姗躺着不敢动,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女医生,看了赵子姗以前的产检记录,给她开了单子让她去查b超和心电图。
“什么时候能生?”赵子姗问。
“你是头胎吧?早呢,等着吧!”女医生说完,又去看其他产妇了。
赵子姗做完检查,又回到走廊,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托着肚子,慢慢地走着,宫缩一来,她像触电了一般,站着一动也不动。
这时,单庆提着一个大塑料袋回来了,他一把抓出两个包子递给赵子姗,又把塑料袋交给吴美玉,也让她吃。趁着宫缩的间隙,赵子姗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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