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智简沉思片刻,眉头紧锁,终究无法理清头绪,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晓以轻哼一声,话语中带着几丝锐利:“试想,如果我的发饰被别有用心的男人拿去向你表达爱意,你心里会作何感想?假如那人还谎称与我有私情,你又将如何应对?”
“他敢?!”
孙智简的愤怒几乎是即刻涌现,无需多言,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发簪被恶意利用的情景,以及其中所蕴含的危机与不祥。
“怕是有什么嫉贤妒能的恶妇,企图玷污锦娘子的名声,竟然拿她亡故母亲的遗物来做文章,实在是卑鄙至极!”
孙智简愤慨之余,啐了一口痰以示不屑,对于这种乘人之危的行径,他满心鄙夷。
如此不顾及他人丧母之痛,只顾私欲,实乃道德沦丧。
他不由得暗自思量,如此缺德之事,行恶者难道就不怕因果循环,终有一日报应临头?
“唉,在那些权贵豪门的深宅大院里,这类腌臜龌龊的事情屡见不鲜。男人们往往不屑于插手后院琐事,只袖手旁观,任凭女眷们争风吃醋,斗得个你死我活。幸而这位锦娘子有缘遇见了箫大人,愿意站出来为她排忧解难,主持公道。”
马晓以说到这里,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之情。
能得到箫大人这般庇护与关怀,确乎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孙智简捕捉到了妻子微妙的情绪变化,心念一转,故意打趣道:
“娘子,你为何要羡慕一个通房丫鬟呢?咱们家可是一房妾室都未纳,你又何须去羡慕别人?”
此言一出,马晓以心中的酸涩之意被这突如其来的玩笑话冲淡了不少。
毕竟,就算箫大人再如何宠幸,那女子终究不过是妾身,地位难与正妻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她轻轻摇了摇头。
“明日,你找匠人打造个二三十支与那簪子一模一样的饰品。专门供应京城里的贵妇人们,价格定得越亲民越好,若能全数售出,就用箫大人给的那笔丰厚报酬,每支哪怕只卖一文钱,咱家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要知道,这样一支簪子的成本微不足道,远不到一两银子,而箫大人却慷慨赠予了上百两银子,若是能制作二三十支贩卖,这绝对是桩稳赚不赔的生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本来也打算遵从箫大人的指示行事,毕竟自己并不清楚为何要做这件事,如今妻子点破,自然乐于助箫大人一臂之力,也算是还了人情。
日光匆匆赶回家中,只见春梅仍守在门前等候。
日光将那精心仿制的簪子递给她,春梅接过一看,脸上立时绽放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光彩。
“这简直和原来的簪子毫无二致,真的可以以假乱真!”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簪子,内心激荡,深信主子定然辨认不出真假。
日光又谨慎叮嘱道:
“别忘了,用锦娘子常用的头油,在簪子上轻抹一层,这样一来就更为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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