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也觉得我无畏的坚持是错的是吧?”
温顺爹不说话,当做是默认了,我把报纸又递给他,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姥姥23号要走,天气还好,春天万物复苏了,整片大地看上去就有生气了很多。不过那天还是校运会,我因为想回去送送姥姥,所以直接退出了女子3000米的比赛,白花花和夏雪这次没有拦我,或许她们现在也开始觉得这种比赛是没有意义的事了吧。
不过她们不拦不代表别人不会拦,这不,我人还没走,凌侠就追上来了:“于十,你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屑于和老娘比赛么?”
我无奈地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甩开她继续走我的路。
“喂,于十。”操场上人声鼎沸,绅士嘈杂,可我却将她接下来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徐晟今早突然发高烧被送到了医院,大家都怀疑他是被传染了禽流感。”
“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去采访……
“你看,于十,连你都怀疑,我就不会怀疑,等比赛一结束老娘就会去医院陪着他。”凌侠得意地说着,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不再理她回家去了。我是真的不理解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吃我的醋,徐国栋对我已经是一副仇敌的样子了,难不成她还真觉得我对他余情未了还是怎么地,笑话。
“哎呀,才在一起两个月,舍不得我家丫头啊——”姥姥两手使劲捧着我的脸,我脖子都快被拽断了。
“姥姥,那我每天下班后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姥姥坚决地摇头,又恳切地说:“那得把我家丫头累成啥样啊?姥姥想你但也舍不得你啊,你瞧瞧你这小身板,啥时候你能吃成张惠妹那样了,姥姥就让你每天下班去看我。”
我眯眼一笑:“额,呵呵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死丫头,就知道逗姥姥玩。”姥姥嗔怪地捶我肩膀一拳。
我假装很疼地捂上去,正要继续“打情骂俏”,手机却响了起来,而这个打来电话的对象,竟然是石方。
“石总,我是于十。”我恭敬地接起来,听石方在那头说:“于十,我看了你写的采访报道,挺不错,哪天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啊?”
“您太客气了,那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采访完那个周末我就把稿子发给了郑一鸣,至于后来他发到了哪里反响怎样,我就不得而知了,自前几天当面辞职后,郑一鸣这个人就好像从来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一样,一点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你应该懂的,于十,商人都讲究互利双赢,我请你吃饭自然也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是贿赂,你可以放心。”
“呵,您说哪里去了,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我就好,不需要请吃饭那么麻烦的。”
“那我来安排,准备好通知你。”这石方真是喜欢自作主张,听不出老纸话里的排斥么。
挂了电话我看姥姥不怀好意地冲我笑,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姥姥上车了。
☆、27。1 【四月飞雪】
徐国栋只是普通感冒,并没有得禽流感,搞笑的是,他竟然亲自打电话跟我说他没事,搞得好像我真的有多担心他一样。若是凌侠在他旁边,大概又要气死了。
不过凌华市确实又多了一例禽流感病例,所幸的是,经专家取证,目前还未发现该病毒的可传染性。当然,这些也只是官方说法,看路上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的人群就知道,其实百姓也没有那么好骗,禽流感是多么可怕的物种,我想不需要我形容你们望之就会色变。
三月过去,四月伊始,凌华市算是步入了仲春,都说一场春雨一场暖,随着三月份的两三次大雨,凌华也该渐渐变暖了,可当大家都在期待着春暖花开艳阳普照的时候,凌华的气温又一下子降到了零下,甚至在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一早起来我让我还有种在梦里的赶脚。
“不是吧,真的下雪了?”白花花激动地又拿起手机拍照发状态,不亦乐乎。
我本来还迷糊着,听她一说不禁抖擞了精神,搓搓眼又朝窗外看去,竟然是真的下雪了。
“四月飞雪?难不成又有什么冤案不成?呵呵。”猫猫也凑了过来,比起一脸欣喜的白花花,她反而是更多的叹息。
我们寝室四人,白花花,猫猫,兔子,还有我,一直都相处得极为和睦,之前每个学期开学时都会聚一次餐,然后再找时间去外面玩一次,但这个学期,大家各忙各的,连四人在寝室聚齐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听说兔子二面被一个关系户送礼挤了下来,虽然无奈,但她并没有气馁,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考公务员。于是,她又开始了没日没夜泡图书馆的日子。猫猫虽然找到了工作,但看她最近憔悴的样子,我和白花花都知道她其实并不心水。四人中,只有白花花过得最舒坦,申到了学校,现在就安心等着办理出国手续然后毕业便好。
至于我么,辞职之后没有再联系过娘总,也没有回去拿实习证明还有遗忘在办公桌的日用品,虽然我偶尔会想念小绿,但我自己现在已经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该去往何处。
大四让我们的人生都灰暗了,我们有了相互不一样的圈子和经历,我们越来越沧桑和世故,我们或许过得并不像表面显现出的那么好,但我们都各自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那块城池,不希望被她人看透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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